舒卷刚随着夏宇落座,左手旁就有人拿起那杯她刚放下的酒,直接一口闷。
舒卷望着空酒杯,正好撞上何振荣正慈眉善目地盯着自己。
与同样四十多岁的李总比,他保养得很好,身形瘦削,面相随和。
“你是平城人吗?”何振荣端睨着她袖口露出的那根编织绳。
“不是啊,我是川城人,最近才从国外回到A城,何董何出此言?”舒卷状似疑惑地看向何振荣。
眼神直白地在她身上打转,何振荣语气却温和:“你和我一位长居平城的故人气质很像。”
舒卷状似不自然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手腕上用编织绳系着的翡翠珠子也露了出来,“是吗?真是有缘。”
相似的打扮,相似的动作,她一进来就吸引了自己的注意,程诺也有类似的蝴蝶兰衬衫,但被那场大火烧成灰烬了。
程家两代的葬礼都是在他亲自主持下举办的,棺木也是他亲自盖上的,不可能有死而复生这种怪事。何振荣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查清舒卷的来历。
耐心听着旁人的奉承,周斯远的注意力却一直留在那边谈笑风生三人的身上。
几年前看到何振荣还会吓得躲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当下却能镇定自若地和他侃侃而谈,还真是小瞧她了。
“十、九、八、七……”周斯远心里默念,他不断轻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素圈翡翠戒。
果然,在到六的时候,舒卷站了起来,她的嗅觉很灵敏,饭桌上几位老总抽烟抽得烟雾缭绕,再待下去鼻子会受不了,得离开这吸收下新鲜空气。
留意到周斯远和舒卷前后离开包间,夏宇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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