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白炽灯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舒卷一步步向倒在地上的女人靠近。突然,女人身上大片的血迹成了熊熊大火。眼看火势将四周一切燃成灰烬,她便声嘶力竭地想唤醒血泊中的人。
“醒醒。”
在舒卷认命地要放弃挣扎时,低沉清冽的轻呼声让她从绝望中睁开了眼,乌黑澄澈的瞳孔映着周斯远的眉眼。
“做噩梦了?”周斯远递来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矿泉水。
“嗯。”舒卷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准确来说,梦中的一切现实也上演过。
“这是哪儿?”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谈,便探头看向车外,发现他们现在是停在了一条小巷里。
“我一位多年好友开的饭馆。”
开在深巷里的饭馆,周围还黑咕隆咚的,恕她不能理解有钱人的脑回路,舒卷兴致缺缺地解了安全带,正当她想打开车门下车时,周斯远却探身过来制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两人四目相对,比在医院里靠得还要近,舒卷的心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飙升。
“别动。”周斯远轻挑起她的下颌,修长的手指在她挺立的鼻梁上捏住了一根细黑的睫毛,接着又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把它包好放进了衣袋。
他微凉的指尖还带着薄荷的清香,与舒卷滚烫发热的脸颊形成极致的反差。
“外边有点暗,下车小心点。”周斯远的语气有点冷硬,可细看又能瞧出他的手在轻颤。
湿漉漉的眼睛,肉嘟嘟的嘴唇,温婉的五官充满了钝感,可偏偏左鼻翼和左眉梢上长着的小痣又平添了几分热烈与明艳,舒卷这种捕人的美与撩人的媚完全戳中了他的审美。
这时,一位身穿长袍的中年男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周先生,陆老板已经给您备好房间了。”
——
穿过狭长的过道,舒卷随他们来到了一间名叫“明月松间”的饭馆,饭馆内里的装潢古色古香,收银台上还趴着一只银色英短渐层猫,这只猫在周斯远进来后就立马跳下来扒着他的裤腿。
“好富贵的煤气罐。”舒卷忍不住感叹。
周斯远弯腰抱起这只猫,给她挖了个坑,“它可爱还是你微信头像那只橘猫可爱?”
舒卷伸手揉了揉猫咪的脑袋,笑得眉眼弯弯,“成年人才不做选择,我都要。”
“好一个都要,有意思!”一道爽朗的笑声响起,舒卷侧身一看,一位打扮得十分朋克风的男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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