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门,孟时书就只能在家里陪着他。
只不过自从他呛过傅惊别两次,两人之间的氛围就一直处在某种不尴不尬的微妙之中:傅惊别总是固执地觉得他们能像最开始那样相处,但孟时书始终不冷不热,有时候主动说两句,基本都是为了讽刺呛声。
这天处理完工作,孟时书一边刷选着外卖种类,一边纠结到底是自己做还是点外卖,傅惊别却一只手按住他的手机,神色认真: “我有事要跟你说。”
孟时书原本洋溢着神采的眼睛立马黯淡下来,他抿着唇,冷淡地说: “现在下班。”
“我知道,跟工作没关系。”
如果是以前,傅惊别可能会直接堵上他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这些揪人心疼的话,可是现在他更害怕看到孟时书冷漠的眼神,每每出现在他将要克制不住做点什么的时候,都会让他觉得对方好像在说:
看吧,你果然就是想做那种事。
傅惊别不会解释,解释了也不保证孟时书肯听,明明从小到大被人误会的事也不差多这一桩,可他偏偏就是不希望那个人是孟时书。
他是个擅长自省的人,因此每回发生类似的事心里都会掠一遍系统的话,直到现在,彻底分不清自己对孟时书是什么感情。
不过喜欢也好占有欲也罢,这个人是自己的,现在就在他这里,这一点就够了。
傅惊别讳莫如深地把视线从孟时书的唇上移开,孟时书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感兴趣,没有接茬,他就干脆自顾自地说: “是赵薇澜要回来了,明天的飞机,你跟我去接她。”
间隔几个月,再次听到“赵薇澜”这三个字,孟时书居然有些恍惚。
这些日子他忙着跟傅惊别作对,忙着给这人找不痛快,也许是恨感太过强烈,在某些瞬间,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置身于一本书里,更别说是早就淡出视野的原著女主。
说起来他来到傅氏,还是赵薇澜一手促成的。
想起刚穿过来的那些经历,孟时书就觉得一阵头疼:从感情方面来说,他跟赵薇澜相处不多并不算熟,而且自己还是被她坑来的傅氏,就他们这种见了面都不一定点头打招呼的关系,其中一个去给另一个接机总觉得怪怪的。
从另一方面,他会认识赵薇澜是因为原身把她打了一顿,虽然那不是自己的想法——但别人不知道啊。一个施暴者在做了坏事以后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地出现在被施暴者的面前,这种感觉更怪了。
因此孟时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傅惊别的邀请,怕对方多想,他在拒绝之后还不忘加了句: “当然,傅总要是不放心,您明天出门的时候可以把门锁起来,反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惊别眸色一深,虽然知道解释也不一定有用,但还是解释, “是她听说你跟我住在一起了很好奇,想见见你。”
……
不是,这种莫名其妙要见家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孟时书问: “你有跟她聊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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