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只是浅尝辄止,还带着试探。傅惊别在这种事上不缺乏主动,却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甚至亲了半分钟就分开。
他看着孟时书,眼神试探,欲说还休,看上去楚楚可怜,仿佛无家可归期待自己能有一个新家的流浪犬,孟时书心神一动,生出些许动容来。
傅惊别粗粗喘了口气,强行抑制住眼里的情动,问: “可以吗”
他故意扮弱,看上去乖巧极了,原本锋利的眉宇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起来,孟时书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被傅惊别的外表蛊惑,开口却是: “可以。”
孟时书:!
这是能说的吗这是他想说的吗他这张嘴不能要了!
傅惊别不肯给他多余的时间,在听到“可以两个字”的瞬间,他便急不可耐地吻了下来。
一只手托着孟时书的后脑勺,一只手掌着面前人清瘦的腰,到后来孟时书腿脚发软站立不稳,傅惊别一边有技巧地挑逗着他的唇舌,一边慢慢把人放下,让他躺在了沙发上。
“换气。”他声音虔诚而温柔,含着隐约笑意,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要我教”
孟时书闻言瞪他: “你起来。”
“我不,你自己说可以的。”
傅惊别笑意更深,他动作轻柔地揉弄着孟时书的头发,在他唇边印下轻轻一吻,喟叹道: “谢谢你。”
孟时书还沉浸在刚才的狂风骤雨之中,一时竟没听出他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
“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傅惊别虚俯在他正上方,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软的硬的他都试过了,孟时书不肯吃套,他无论怎么做都掐灭不了心上人想要逃离的心情,虽然傅惊别嘴里说着不在意孟时书的心在哪里,但一再被背叛和抛弃的滋味并不好受,那天的车祸是他的最后一博,在这点上他对孟时书没有任何欺骗:如果那天孟时书没有回头,他真的会死。
无所谓“爱人必先爱己”,傅惊别跟孟时书不一样,他不觉得一个人要足够自爱才能去爱别人。在孟时书之前,他从来没体会过爱,在孟时书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抱有期待,活着其实是很困难的事。
只不过在遇到孟时书之前他没感受过爱没有对比,所以不知道“爱”之一字何其珍贵。
没有人会想要不被期待地活着。
孟时书依旧不知道说什么,他其实更想让傅惊别去感谢那个足够豁得出去的自己,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说出口。
就这样吧,他想,等熬过这五年,他就解放了。
虽然傅氏的实际控股人从傅惊别变成了孟时书,但在公司众人的眼里,傅氏没有任何变动。
人前傅惊别依然是傅氏的总裁,孟时书还是总裁助理,只不过发工资的那个变成了孟时书而已。但傅惊别前期积累的财富已经足够多了,就算没有傅氏,他也依旧能混得风生水起。
……前提是孟时书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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