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容在挑选新鲜的竹荪:“没剩多少,可能就这两天的事。”
宋闻清记在心里,打算明天义诊回来有时间的话去溪边割点鸡草,到时候把鸡草切碎和玉米面混在一起,用烫水一滚,鸡爱吃得很。
他撑坐在竹椅上,看少年忙里忙外,没好一会儿竹荪炒肉的香味就扑上鼻尖,灰球闻到味道也馋,绕着他的腿打转。烛光下,两人的影子在摇曳,像是在追逐打闹,宋闻清嘴角不自觉地挂上弧度。
吃完饭后,照旧是宋闻清洗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没打猎反而摘了那么多竹荪和杨梅?”
夜里黑,这些天来,裴瑾容也发现了宋闻清怕黑,就没走。拿着根草逗刚吃饱喝足的灰球玩,听到宋闻清问,想了会儿说:“阿闻你想做什么都不用顾及我的,你这样做自然是有你的道理。”
“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把家里剩下的钱全部败光了不是?”
裴瑾容抬眸,烛光落在他的眼中,亮晶晶的,认真地说:“可这些钱都是阿闻你的啊,我现在都是靠你养呢。”似乎觉得这样吃软饭太过张扬,他转了个弯,小声道,“以后我也会赚钱养你的。”
宋闻清把洗干净的碗放在木柜里,闻言轻笑出声:“嗯,以后我等你养我。”
少年见他笑了,才松了口气。两人商量了一通,打算把灰球先关在柴房里,等明天天明了,裴瑾容再给它做个笼子。灰球倒也听话,乖乖的任由两人撸了一把后摇着尾巴,蜷缩在柴房里睡觉。
宋闻清有两天多没洗澡,身上难受得很,洗澡时却发现浴桶和屏风换了个位置。虽然觉得怪,但也只以为是裴瑾容觉得这样要方便些。转头看他,没想到少年偏着头,即使现在夜黑,也能看见他不住的眨着眼。
洗完澡,宋闻清总算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和裴瑾容好几天没见的原因,他察觉到氛围不同往日。
裴瑾容起身把蜡烛吹灭,两人便僵直着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今日的裴瑾容也不像往常那般热情,呼吸在黑暗中交错,欲望也在不断地滋长。
两人都没说话,宋闻清生硬地开口道:“明日我要去村头那边义诊,你在家要好好的。”
半晌,少年才闷闷地应声:“嗯。”
僵持了十分钟左右,宋闻清见他还没过来抱住自己,叹了口气。这次他本想主动过去抱他,怎料下一秒,他撞上了少年硬邦邦的胸口。
少年的心跳在他耳边放大开来,有力地跳动着,像是爱意被直白地剖开在他面前。
他尽量将身子放自然,听见裴瑾容吞咽口水的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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