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没多加为难,只说是既然裴瑾容同家中男妻相爱无意纳妾就作罢。当?即吩咐守卫将城门的榜给撤下了。
宴席上觥筹交错,一番寒暄后裴瑾容起身去后花园散心。倒是稀奇,他遇到了云祈安。
两人多年不见,裴瑾容不知?该从何说起。反而?是云祈安先?开的口,他问:“怎么不见你家中那位?”
很奇怪,他虽没明说,但裴瑾容知?晓他说的人是宋闻清。
他唇角弯了弯,自?嘲地笑道:“原来我还同你写过信啊。”
“你写得我都想和你绝交了。”云祈安想起还有些后怕,抖了抖身子。
他和裴瑾容算是至交,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小时候能玩到一起完全是怕双方父母问在?学?堂里有没有交到朋友。裴瑾容去云寒村后,两人仍有书信往来,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正事。直到裴瑾容娶了夫郎,他总算知?道一个人的性子能有多大的改变。
裴瑾容默了默:“你能把?信全部?给我吗?”
“你要你就去拿,不过你还有这癖好?”入冬了,天?气开始冷起来,湖面上的寒气雾蒙蒙的。
他听见裴瑾容说:“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闻言,云祈安也不说话了。
夜深,怕裴煜和顾楠担心,裴瑾容同他道别。临走时,云祈安叫住他,道:“有时间一起去酒楼喝酒,再过一个月我又要去西南了。”
战争就是这样的,少不了死伤惨重?。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猩红的血水令人作呕。遍地的残尸,内脏,还有没死透的战士轻轻地呻吟。
云祈安已然习惯,他也不知?自?己?何时会死。
裴瑾容一顿,过了好半晌才说:“你可别死在?我前头。”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出宫门时,顾楠皱着眉将外衫给他披上:“打小就怕冷,还总是忘记披外衫,要是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身体慢慢回暖,裴瑾容握住她的手,笑着道:“娘,我没事。”
一晃又是几日,赐婚的事告一段落,他和裴泽重?新起身去云寒村,这次还多带了几个护卫。
马的脚程快,三日后几人便到了。
虽然裴泽只远远地看过一次,但大概知?晓在?哪个方向。
“怦——”裴瑾容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一声又一声。
他突然有些紧张,就连手都在?微微颤抖:“不用跟了。”
他不知?为何他那么久没回去,宋闻清也没来寻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关?于他爱惨了宋闻清这件事后,他很好奇宋闻清究竟是何人。而?且他好像病了,病到只要听见宋闻清三个字就浑身发疼。
而?这一切的答案就在?这扇门后。
“嘎吱——”裴瑾容推开院门,熟悉的小院里被?落叶铺满,门锁上落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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