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狼狈又伤心,他是心疼的,但这种心疼很快被发现有机可趁的喜悦与兴奋淹没。
他是狂热的赌徒,试图通过交易拥有最遥不可及的东西。
收到她回复“成交”的时候,他仿佛在做梦。
他曾许多次在梦境里见到她,有时候是在学校的场景,她穿着崇嘉的校服走在人群里,背影很明显是她,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怎么也追不上她的背影。
也有是在曼哈顿的街头,她会跟他说话,告诉他她是来找他的。
或是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梦,他醒来都是怅然若失。
就算是做梦,他都没梦到过她要嫁给他。
他很想打电话跟她确认,又怕打扰她,只好盯着她的两条消息一遍遍地看,看到都快不认识那些字了。
那是让他最忐忑不安的一次交易。
也最难忘。
他记得那晚的雨,记得她的每一个神态。
又跟lke讲了几句,季析挂掉电话。
舒时燃走过去,被他拉进怀里。
“睡醒了?”
他从后面埋入她的颈间。
舒时燃“嗯”了一声。
就算没睡醒也要起来了。
她收拾收拾,吃个饭,下午还要去事务所。
季析笑了笑,“san因为我旷工。”
舒时燃:“……”
他还好意思说。
季析亲了亲她的后颈,问:“饿不饿?”
舒时燃被他亲得有点痒,动了动身体,“饿了。”
季析:“我订了餐。”
订的餐很快就到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季析问起接下来怎么住。
“你搬上去还是我搬下来?”
舒时燃想了想,说:“你搬下吧。”
季析:“行,我晚上搬下来。”
吃完饭,舒时燃准备换衣服去公司。
季析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衣帽间,身上的衬衫穿到一半。
看到他,她把衬衫飞快地拉到肩头。
春光被掩上。
季析挑了挑眉,“紧张什么?”
那是舒时燃下意识的动作。她还没习惯家里多个人。
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紧绷的身体放松不少。
“你下午要出门么。”她问。
季析走过来,“要的。”
舒时燃“嗯”了一声,开始系扣子。
季析的手伸过来,她的手被挤开。
一颗纽扣被他扣上。
衬衫下是舒时燃的胸口,不管是轮廓还是别的,都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区别很大。昨晚留下的痕迹在衬衫里若隐若现。
舒时燃移开眼睛,垂下手,任由他帮忙系纽扣。
先扣上的是中间的一颗纽扣,然后向上。
亲昵又缱绻。
很快,最后一颗纽扣被扣上。
季析的手从她的纽扣上移开,来到她的腰间,把她往身前带了带,低头吻了下来。
亲了几下,舒时燃推他,“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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