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家里已没什么人,去年老爷子病逝,唯一的姐姐远嫁,难得回来,幸而有丰岩和孩子陪着,也不算是孤身一人。
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可在外奔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推杯换盏时,贾瑾却时常想起小村里的日子。
这次回来,贾瑾真的要细细打算将来了。
钱是挣不完的,他贾瑾的野心从来不大,要不是他爹苦苦哀求,这份家业贾瑾也未必真放在眼里,再回到熟悉的小院,他实在感慨万分。
“这回如何,可吐的厉害么,爱吃酸的还是甜的,我都带了一些下来,随你吃个够。”
青罗笑: “爱吃甜的,只是大夫说了,也不能多吃。”
他也只是不时的拿一点儿来打发时间。
“不是爱吃栗子饼,等我晚上给你做来。”贾瑾轻声道。
谢之闵却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劲,他的夫郎有孕,贾瑾在旁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照顾吃穿的,倒是没他这个相公什么事了。
只是看着两个小哥儿聊的起劲,谢之闵也插不进嘴去。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谢之闵给人收拾出房间来,青罗又过来说要跟着贾瑾睡一间,让他们两个大汉子带着小汉子睡。
谢之闵想着青罗如今有孕在身晚上睡不好要人伺候,谁知贾瑾道: “你还信不过我,你且看着,若是青哥儿掉半根头发都算我照顾不周。”
谢之闵无话可说,眼看着夫郎被带走却没办法。
丰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带着两个小子洗脚去了。
一连三天,两个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一人一个,将自家夫郎带回屋里。
青罗笑嘻嘻的坐在床上看着谢之闵: “我同瑾哥儿许久未见了,多待一会儿怎么了,”
谢之闵过去将夫郎用被子裹住: “我同你也三天未见了。”
“只是晚上不在一起罢了,”青罗靠过去: “你不是嫌弃我黏人。”
“谁说的,”谢之闵将蜡烛吹灭: “我从未说过这话。”
青罗点了点谢之闵的胸口: “这里说的。”
谢之闵笑: “你要是真听得见,就不会说这话了。”
青罗抬头: “为何?”
谢之闵低头亲上去: “因为这里被一个人装满了,说不出话。”
——
除夕夜的前三日,陈灵远也回来了。
今年他带着相公孩子回娘家过年,知道贾瑾也在,干脆带着孩子到谢家来。
三家里,只有他家生了个小哥儿,可叫人稀罕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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