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下面条了!”石羚右手攥力,把捏扁的可乐罐丢过去。
周少骞闪躲不及,被几滴棕色汁液洇湿裤腿,他满不在乎地拍了拍,继而起身,食指一勾,将那件墨绿的夹克搭到后肩:“老实待着。”
见他背影潇洒,石羚竖了个中指。
住院部靠六院东南角,毗邻钦州北路。
入夜,车辆川流不息。
病房临时安排了位老太太,明天一早手术,家属跟着照料,一时间氛围聒噪。石羚抹完膏药,便出来避风头。
综合楼外围,靠角落地段隐藏着两只自动售货柜,石羚饿极,踮脚直勾勾盯着货架,最后扫码选了个肉松面包。
撕开包装袋,狠咬下两大口,面包松软,肉松掺杂不知名的廉价奶油沫,甜腻但足够饱腹。
周遭没人,是以她肆无忌惮的抻直手臂,口中发出声声呢喃闷响,发泄压抑的情绪。
哼哼唧唧没半会儿,墙角倏地冒出个人影。石羚咯噔一下,立马收敛,装模作样的往另一边看。
“噗嗤”一声,不大,却满含嘲讽。
她镇定地拨了拨面包袋子,缓缓抬眼。来人头颅挡住了顶上的光源,曝露出的大半张脸要笑不笑,样貌绝佳。
“最近为什么联系不上你?”靳燃唇上的烟刚点燃,说完夹到指缝中看她。
石羚迷惑:“你在跟我说话?”
他眼神冷下来:“开什么玩笑?聂从山最后有没有跟你交代什么?”
闻言,她瞳孔骤缩,心如擂鼓。
靳燃吞了口浓烟,朝四下观望:“跟我来,这里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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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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