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邦妮·阿卡姆
到底,在想什么?
从邦妮改变态度的第一天,路德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她是真的改过自新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被遗忘的兄长,还是
按照邦妮的本性和阿卡姆一派的优良传统来看路德可不觉得会是第一种可能性。
路德很早的时候就给自己判了死刑,也许可以早到他第一次明白死亡含义的时刻。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有多久会走向终结,不知道邦妮会不会哪天对他举起屠刀,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但是,死前的日子里,还是可以找点乐子的。
特别是——表演嘉宾是由他亲爱的妹妹特别出演的。
于是,路德不再继续思考,而是摆出来了他在人前一贯的羸弱怯懦,顺着邦妮的意愿对她百依百顺,依赖着她。
同时,路德以抽离的姿态冷漠地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乏味又带着点微弱期待,等邦妮露出马脚,显露真实的想法。
路德脸颊上过热的触感还清晰依旧,他抑着急促喘息了一下,胃里忽然有点翻腾。
路德强迫自己停止思考邦妮是出于什么想法这样恶心自己的,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邦妮的最终目地上来打发时间。
路德森绿色的眼瞳里漠然地倒影出了柑橘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拿着夹子和平底锅里的薯饼战斗的背影。
邦妮是想要杀掉他,就像父亲当年杀掉母亲一样——摆脱他这个仿佛长在她精彩人生上的霉斑一样的累赘,独占财产后远走高飞吗?
路德若有所思:就像她两天前杀掉那个入室抢劫、同时意图侵犯她的外卖员一样?
想到了那个送死蠢货的下场,路德有点走神:那邦妮会把自己和外卖员一样泡进浴缸里酸解掉吗?
应该不会吧
路德兴致勃勃地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一楼客房的浴缸可是因此被酸解腐蚀了,血水、碎块和浴缸的碎块稀里哗啦地掉了地下室一地。
路德现在还记得邦妮当时在看见浴缸和地面被洞穿着由猩红淹没时的脸色。
她当时脸色冰冷地看起来像是想把死掉的外卖员,给再拖出来杀掉两遍一样。
邦妮虽然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但是以她的懒惰,如果要处理他的尸体应该不会再选择这种麻烦的处理方式了。
他亲爱的妹妹可是七宗罪,宗宗皆负,懒惰犹胜。
要是路德说,他如果杀掉了邦妮就根本不会想着处理尸体。
——反正他死前都不会再离开这栋大宅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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