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咕咕从床上跳下来:“路德·阿卡姆是柑橘现在的哥哥吗?”
艾咪刚才精力全在憋泪上了,她没注意杰森说了什么,点头说:“嗯,怎么了吗?”
“没什么。”咕咕若有所思地磨了磨爪子,柑橘的哥哥会让杰森他们这么戒备
看来它得替柑橘搞清楚才行。
杰森后退出了艾咪的房间,他缓缓地关上了房门,转头看向了排排站在一旁走廊里偷听了全程的大小鸟们:“艾咪哭过了”
“看起来我们搞糟了一切?”迪克摊了下手:“怎么办伙计们,我们真的得想想办法了。”
提姆:“我明天早晨就去伦敦。”
“tt”达米安冷哼了一声,他看着杰森手里那张古怪的游戏券:“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应该先说明一下,这张游戏券是什么东西?”
达米安:“为什么我从来没听那女人提过?”
夜色渐深,路德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他昼夜颠倒地生活着。
凌晨两点,正是城市万籁俱寂,众人沉眠的时刻,但于他却宛如晨起的清晨。
爬上陈旧的书架木梯,路德半靠半坐地倚在梯子顶端,视线在一本本陈列于书架上的书籍上扫过。
泛黄轻薄的纸张本身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的故事,路德将已经读完的《飞鸟集》塞回了书架上,指尖在质感不一的书脊上滑过,抽出来了一本自白传记。
一阶阶的爬下阶梯,路德捧着那本已经开线,封皮不知所踪,书页脱落的书籍做到了书桌前面。
书籍的内容并不完整,它的前半部分似乎因为保存不当丢失了,但路德并不介意。
‘人类就是如此孤独的动物,短暂的欢愉过后,巨大的空虚却将我完全填满,仿佛我所有的期待和恐惧都在剎那之间蒸发了’
路德将书本摊在书桌上,他拉亮台灯,从突兀开始的文字一行行地阅读起来。
‘如此,我才恍然发现,原来情欲竟然和死亡没有什么两样’
忽然之间,书籍上规整印刷的字体,逐渐在路德视野里变得模糊了起来,一股巨大的无法控制的困意不合常理地席卷了他的头脑,让他的意识在顷刻之间变得混沌了起来。
‘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不被人理解着、孤独地存在着的’
重影的单词倒映在路德的视网膜上,他却再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昏昏沉沉地倒头埋在桌面上,沉沉地睡去了。
路德做了一个无比清醒的梦,不,与其说是做梦倒不如说,路德是被汹涌的记忆裹挟着冲击,无法醒来。
意识沉沦,回忆纷飞之间。
路德看见了那座被他做主卖掉的家园,他看见了父母死去的地方,看见了母亲曾经最爱打理和欣赏的花园。
花园里中央,母亲最爱的熏衣草随风摇晃,连成一大片一大片浪漫的浅紫色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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