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靠着软枕,看到他回来,没穿鞋跑过去,被时延一把抱起来:“今日如何?”
“好很多了。”玉州虽然还是虚弱,但已经恢复了些唇色。
时延上下打量,发现他没说假话,才松了一口气。
玉州凑近他的脖颈边,闻到他身上带着些酒气,不太好闻:“你喝酒了。”
玉州曾经尝过一点酒,入口辛辣,回味甘甜,怪不得时延喜欢。
时延点了点头:“喝了一点。”
他俯身把玉州放在榻上:“你先睡,朕去沐浴。”
玉州却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到了汤池边上:“我给你擦背。”
汤池里热气蒸腾,今日接见的是一位外姓王爷,景王。景王是个粗犷的汉子,酒自然也是要喝最烈的,只是武人藏不住事儿,不懂文人的推拉,只明晃晃的意思就是想要把女儿送进宫里。
他坦荡,时延自然不想给他什么希望,只说已经有了立后的章程,这深宫高墙,不需要再有别人进来。
只是景王已经醉了,只听见了他说有章程了,便以为是他同意看,喜滋滋地又喝了很多。
时延无奈跟着他喝,本来是没醉,被热气一蒸,倒也有了几分醉意。
玉州蹲在池子边上,任劳任怨地给他擦背,时延握住他的手,把他从池边拉进了浴池里,他捂着自己心口的衣裳:“做什么啊?”
时延的手揽在他的腰上,下巴靠在玉州的肩上:“你今日沐浴了吗?”
玉州还是捂着衣裳,他的心口还有一道痕迹,这道伤口不像之前的伤口能够自愈,它一直存在着,这会儿看着还有些触目惊心,不能让时延看到。
好在时延醉了,没太注意玉州的反常。
两个人泡在池子里,时延不着寸缕,玉州的衣裳贴着裹在身上,他缩在池边,随着水波起起伏伏。
“玉州,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蛊惑的意味,玉州没能控制住自己,游到了时延的边上。
时延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想起自己先前在玉州身上闻到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是他自己带的药香,他想问问玉州,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被围困在这深宫之内,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小呢,什么都还不懂。
“前几日跟夫子学了什么?”
每日玉州学习的进度余夫子都会禀报时延,这两日因为玉州身体虚弱,便没再上学。
玉州想了想:“夫子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白意思吗?”
玉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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