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真出门前会准备好早饭温在锅里,头几天苗宝赖床严重,常常早读读到一半才到学校,班主任直接打电话到陈是真那里,陈是真买了一个很吵的闹钟回来。
苗宝想被陈是真哄着起床,不想被这个闹钟吵醒。他提出抗议被无情驳回。
闹钟响起来苗宝感觉整个床,不,整个房间都在颤动。苗宝拽过陈是真的枕头盖住脑袋都遮不住闹钟的声音。偏偏陈是真还把闹钟放在衣柜上面,苗宝只能从被窝爬出来去按掉。
锅里有陈是真蒸好的鸡蛋羹,已经淋好酱油和香油。苗宝抱着碗边吃边看英语单词,很快把讨人厌的闹钟忘到脑后。
午饭陈是真偶尔回家吃,回家前会给苗宝发消息。中午一放学苗宝就偷偷看手机有没有微信消息。陈是真不回家苗宝就去食堂吃饭,午休待在学校里。晚上苗宝放学回家洗完澡坐在书桌前写作业,陈是真就回来了。
苗宝听到脚步声立刻站起来冲到门口去抱陈是真,身上还带着洗完澡的水汽,香气扑个满怀。
因为长时间在井下冷水里泡着,陈是真左腿偶尔会疼。苗宝主动给他热敷按摩。
睡前苗宝给陈是真热敷左腿。热敷好洗干净毛巾后苗宝跪坐在床上对陈是真比手语说:不去上班好不好。
陈是真没有回答,按着苗宝的肩让他躺回床上:“该睡觉了。”
苗宝鼻子哼一声,扯过被子蒙住头。
不上班怎么养你。
陈是真不能说。
开学后苗宝的生活被闹钟、热腾腾的早饭、学习和陈是真占据,那个女人和痛苦回忆被挤了出去,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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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01811工作面顺利装上抽水泵,透出来的水终于排出去。采掘工作顺利进行,这个月产量比过去三个月都要多,舒雨矿彻底远离破产边缘。
矿级领导组了个局,特地让刘叔叫上陈是真。陈是真在里头是年龄辈分最小的,按照酒桌规矩,免不了陪酒。舒雨集团领导林总做东,要求陈是真坐副陪。
在城副陪不仅仅是得能说会道,最重要的是酒量得大。他不怕喝酒,也不怕面对高层领导,相比苗宝,面对他们反而更游刃有余。
第一次喝酒喝多了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情,每年冬天苗宝都要跟他生一阵气。至于生什么气,陈是真问不出来,苗宝要他自己想。
这天是周六,苗宝在家。陈是真拎着包装精致的蛋糕盒子和食意酒店的打包盒回家,苗宝一看就知道陈是真有饭局,他以为陈是真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吃饭不喝酒,问都没问就接过东西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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