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一直不结婚啊。”邹良问。
“为了不祸害别人,我得等我爸妈死了再考虑这个事情,早着呢!”她挑逗地眨眨眼,“要不我们俩凑合过算了,不算你骗婚。”
“别了,我不需要。”
“嘁,到时候被家里催到发疯,别哭着来求我。”石晓月翻了个白眼。
石晓月为了成为都市丽人,每天早起化妆,鞋跟越买越高。邹良早上还在刷牙,她便过来梆梆敲门,让邹良点评一下妆容和穿搭。
邹良看不出来名堂,每次都说挺好的,石晓月也就当真,沾沾自喜。
入职一个月后,邹良总算对得起简历上写的,“熟练掌握exel、ent等办公软件”那句话。只是愈加频繁的酒局让他感到不适。
周一一大早,袁尚峰就跟邹良打招呼,晚上准备好,见个大客户。这条线要是搭的好,下半年指标就搞定了。
袁尚峰总是这么说,邹良也就听听,他今天起床喉咙很痛,估计是感冒了,晚上并不想去,但是推辞一番后,还是妥协了。
这次还真是大客户,下午陈莉莉就搞定了大笔的应酬费预算,定好包厢。晚上,饭桌上的酒水档次高了不少,白的红的开掉三五瓶。
袁尚峰酒胆很够,但是酒量一般,氛围到位了就把邹良推出去。辛辣的酒水一杯下肚,包厢里的酒精味盖住了饭菜香,甲方大哥摇头晃脑,猛拍邹良肩膀:“这个老弟!很上道啊,来,再来一杯!”
邹良舌根麻木,已经尝不出滋味,仰头把杯子喝干。很快,腹部传来灼烧感,刚刚那杯酒像带着火苗,把胃里积攒的酒精蹭蹭点燃。他借口上厕所,蹲在马桶前吐了一场。看看时间,饭局也差不多了,邹良泼了几捧冷水,整理好衣服,从厕所走回包厢。
散场是晚上十一点,邹良回到家躺在床上,大口喘气。他从未经历过这么强烈的生理疼痛,有种快要死掉的幻觉。邹良问石晓月有没有止疼药,消息刚发过去,呕吐感又漫上喉咙,他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来不及蹲下就呕了出来。
邹良倒在马桶边,瓷砖冰冷,让发汗的身体舒适不少。他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拇指在宋迎春的名字前徘徊着。
邹良还没有拿到毕业证,宋迎春答应毕业了再分开,他只是想打一通电话,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想到这里,他按下了拨号键。
手机嘟嘟响起,邹良混乱的脑子才注意到时间,12点了,迎春该睡了的。他眯着眼睛准备挂断,拨号画面却忽然转跳成通话计时,宋迎春在电话那头喊他:“大良。”
“迎春,迎春。”邹良疼痛着,颤抖地回答。
“你怎么了?”宋迎春提高音调。
“我?我喝酒了,我没事。”邹良粗喘着笑了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宋迎春又问。
邹良说道:“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说完,邹良就后悔了,他是醉得多糊涂,才会讲出这么矫情俗套的话。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石晓月在门外喊:“开门啊,药给你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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