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将棉签抛进垃圾桶,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用手,没生活常识的人闭嘴,趴着去。”
“你这真不去医院看一下?”
凑近,他这伤要比陈瞿西想象的还要严重些,他将药油抹在手心,两掌心合上搓动起来。
池柘趴到床上“唔”了下,“不去。”
“你就那么抗拒去医院?”
想起他录制节目的第二天发高烧,愣是硬抗不愿去医院。
“还行吧,感觉这边的医疗水平不怎么样,去了可能效果不大,何必折腾这么一通。”
“毛病,照你这说法,这边的人生病就不去医院了?”
陈瞿西将掌心附到他的肩胛骨上,没有什么负担的开始揉起来。
“嘶。”
“疼?”他停下。
“不是,感觉有点奇怪。又热又冰的,而且这味道好难闻啊。”
“药酒都是这个味,忍着。”
“你身上没事?”
“我皮糙肉厚,没那么金贵。”陈瞿西一直没穿上衣,他的肤色要偏小麦色,哪里青了紫了都不太能看出来。
肿胀的酸痛感陈瞿西在身上的好几处都能感觉到,但是他没放在心上。
“你头还疼吗?”
“一觉起来好多了,被酒瓶子砸了下而已,以前又不是没被砸过。”
“听起来你以前的经历还挺传奇。”
陈瞿西也就是二战这一年才开始安稳起来,可能就是他这人有点奇怪,所以周围朋友的思维也都比较奇怪,他跟一伙人乱七八糟的架打过不少,而且打完后都不知道为什么。
夜店、台球室,抢录音室……深更半夜不睡觉的人最是躁动,或许荷尔蒙太过旺盛,一言不合就是动手。
通过昨夜里的事,陈瞿西发现自己以前运气还挺好,最起码没因为打架进过局子。
给池柘的药油抹好后他去洗了个手,出来后池柘换好了一身衣服。
“走吧。”
“去哪?”
“生活助理刚刚来通知,那位纪总要请大家伙吃一顿好的。”
陈瞿西的手机没充多久电,他懒得带,从池柘的行李箱顺了一套衣服穿上,以及又戴走了他的一副墨镜。
饭店是附近区域规格最高的一家,步行将近十分钟就到了
“纪总,这个节目还继续拍下去吗?”李辉小心翼翼地询问。
“拍啊。为什么不拍?”
这位纪总一直都是这副笑眯眯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了,“你好歹也是一个综艺的总导演,这点安抚工作都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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