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窗外,“殿下一时半刻还走不了。”
陆月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瞬明白,她抬声质问:“是你故意弄坏了官道?就为了挡本宫的马车?”
男人喉结滚动,终究是轻声道:“我有话同殿下说。”
上次在马车内,他唤她阿菱,如今时叠更替,他称她为殿下。
陆月菱蹙起黛眉:“你究竟要说什么?”
祁时安从袖中拿出一份呈文,缓了片刻,沉声道:“赵怀远那个妾室柳素云的表哥手上犯了命案被送去了京兆府,今晨,府尹薛怀将人送至了大理寺。”
陆月菱的身子微微发颤。
前些日子赵怀远终究抵不过他母亲的哀求将那柳素云纳入了赵府,可是柳素云表哥杀人的事她确实不知。
祁时安为何非要今日拦住她,告诉她这些?
一道惊雷落下,天色骤然,风雨如晦,刮下了窗纱。
房间顿时暗了下来,漆黑的环境下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觉到祁时安此刻正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陆月菱一步步靠后,最终身子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那结实有力的手臂按在她的腰肢上。
他钳着她,危险而克制。
“臣想告诉殿下,这案子落在大理寺,赵怀远必然会不惜仕途上下打点。他若犯错,公主欲他的这门亲事,只有和离这一步可走。”
陆月菱声音娇颤,身子抵触的朝后贴去:“若我不同意和离呢?”
祁时安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低头吻了上去,克制的喘息声无限放大,弥漫整个屋子。
被情欲浸染的嗓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阿菱,你没得选。”
第30章 抢婚(4)
祁时安坚挺有力的膝盖抵着分开她的双腿, 一寸寸向上,公主的裙摆悬着被拢到一处,隐隐可见纤细高挑的雪白长腿。
陆月菱唇边呜咽, 抬手便想扇他巴掌, 手臂却被他按过着举过头顶。
“别喘。”男人哑声道。
“啧啧”的暧昧水声盖过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他吻的凶狠, 专横,不许她躲。
隐隐的浪潮在身体里鼓动,喧嚣,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令她身子无力的软下去, 肆意任君采撷。
数不清过了多久,陆月菱手臂勾着他的脖领借力, 找准机会,抬着膝盖顶在他脆弱的地方。
男人低低闷哼一声, 骤然松手, 弯下身子不住喘息着。
陆月菱得以脱身,她拿过桌上不再滚烫的茶,对唇饮了下去。
不知怎的, 她渴得很。
祁时安身形晃了晃,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 呼吸浓重道:“阿菱可解气了?”
陆月菱抬手抹了抹唇,美眸犹嫌不够:“大人当年装得光风霁月,却不想也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祁时安心跳渐渐平稳, 并不在意她的谩骂:“你说什么, 我都认。”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不能看你深陷泥潭, 走入穷巷却不回头。”
陆月菱抬眸凝他,唇边娇音带着讽刺:“
少卿大人案子断得多了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里不是大理寺,我也不是有口难言的苦主,不需要大人在这充当谁的救世主。”
她不再与他废话,抬步朝门口,冷冷道:“大人管好自己,莫要再插手本宫的家事!”
“晚了。”
祁时安及时攥着她的手臂,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
陆月菱转身,却对上男人泛红的眼尾。
他喉结滑动,神色虔诚,甚至,她在那双漆黑讳莫的眸里偏见了几分落寞。
这迟来的深情,又在做给谁看?
陆月菱美眸冷然:“祁大人这样拉着本宫,莫不不是忘了家中还有一位夫人?”
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曾经只知道追在他后边倔强,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公主。
她是昭景公主,亦是有夫之妇。
祁时安定定看着她,终于愿意提及当年之事,“是我不好,即便身负救命之恩,我也该好好安置她,不应按她爹临终所托娶她为妻。我也以为你与驸马是真心相爱,他是真心待你。阿菱,我愧对你当年的喜欢,我后悔了。”
“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谁。”
陆月菱黛眉微扬,声音冷静决绝,“我从未后悔过。”
她抬手甩开的他的桎梏,不再看他,离门而去。
徒留男人垂眸,怔然站在原地,良久良久。
出去后,陆月菱钻入自家马车,抬手拿起浅口白瓷茶盏子,猛饮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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