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话怎么这么少?”
我一愣。话少?
难道他想让我现在跟他同仇敌骇骂骂那个新地中海?
宁湛城突然轻拍了一下我的脸,“就像现在这样。”
真奇怪,这样的动作放到别人身上,我会觉得十分轻浮又没有分寸,但是此刻宁湛城这么做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他声音很低,“你话总是很少,总是放在心里。跟我不用那么多顾虑,想什么可以直接说。”
宁湛城坐在离我不远的陪护的椅子上,但也不太近,他的声音很清亮,但只有我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真的穿得很少,但他身材不错,一件白色的毛衣,里面看上去最多一件单衣,或者没有。我和他两个人这么坐在病房里,他背靠在床头柜上,让我有一种亲密无间的幻觉。
为什么这间有四张床的病房除了我没有别的病人?医院的床位不是一直很紧的吗?
而且这水都要挂完了护士怎么还不来?
“没什么。谢”要道谢的话被我止住,我回过神来,宁湛城没什么波动。
谢谢两个字太单调,我要谢的不仅是宁湛城送我来医院这么简单,而有他这些日子像捐款一样花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和金钱。虽然我也知道宁湛城会让我以其他方式还回来,抵回这些钱,或者说是,人情。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还人情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他帮了我。
外面的雪看起来越下越大了,我看着宁湛城。
“你还是穿上衣服吧,别也感冒了。”
“谢谢,但我没事。”
宁湛城起身,“等会儿我要去开个会,我下午来接你,中午会有人给你送饭。”
他转身,我马上提醒他:
“你围巾没拿。”
宁湛城没接,“给你的。你衣服太薄,下午来接你的时候你戴这个出来。”
我很想摸一下他的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冷,可他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6章 女人
6
这个月我跟宁湛城请了两天假,回家给妹妹开了一次家长会。回家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哥哥,你重男轻女吗?”
她问我的时候我在厨房里做饭,宁湛城送了我些牛肉,他说冰箱里东西太多都要装不下了,说我可以带一些回家里跟家里人一起吃。
我回她:“我不那样。来拿碗装饭,可以吃饭了。”
萧萧:“哦!那你是不是重女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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