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个多星期,余麦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正滑和倒滑,在白籁的鼓励下偶尔还能做个最简单的豚跳。
上了滑板,余麦笑眯眯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小表情怪得意的,一副看哦今天终于轮到我带你了的样子。
米歇尔一只脚踩在滑板上,一双碧绿的眼睛在余晖下笑意明亮,抓住他的手,将另一只脚也踩上了滑板。
余麦牵着他的手,两个少年一往无前地向前滑去。
结果米歇尔不仅运动天赋惊人,才半个小时就能来去自如地在广场上滑行了,而且精力极其旺盛,余麦都已经累得坐在场边抱着奶茶当起了观众,他还意犹未尽地停不下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疲惫的影子。
看余麦举起手机给开始自学豚跳的米歇尔拍照,坐在旁边的白籁语气不知为何酸酸的,“你俩还真是腻歪。”
“我今天晚上还要住在他家呢。”余麦甜甜地说。
白籁,“……”
白籁在市里上高中,开学读高二,这群人里有两个还是他同学。
“白籁,你暑假作业做完了没?卷子借我抄抄!”
白籁玩着卫衣上的拉绳,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已经和我同桌说好了,返校那天早上去抄她的。”
“你一个字都不准备写啊?”那人问。
“写个屁。”白籁懒洋洋地说。
“能抄得完么?”同学皱眉。
“抄不完就撕几页呗。”
“……”
躺够了的白纨绔起身准备再去玩一会儿,余麦突然一把拉住他,“那个——”
白籁转身蹲到他面前,“怎么了?”
余麦咬了下嘴唇,不好意思地问,“你知不知道这块滑板,要多少钱啊?”
白籁的表情顿时变得特别意味深长,“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牌子呢,价位一般都是——”说着侧身挡住来自广场那边的视线,用手朝他比划了一串数字。
“……”
余麦手里的奶茶啪嗒掉在了地上。
这可是06年的时候,一千多块对余麦这个小学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余麦被这个数字吓傻了,回去的路上一路被米歇尔牵着走,好几次差点撞到路灯上。
吃饭的时候也是,低头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菜不吱声。
“他刚刚摔了?”李奶奶一脸忧愁地问孙子。
米歇尔不动声色地给他夹了块红烧肉里面的姜,余麦叼进嘴里,半边脸一鼓一鼓,面无表情地把那块姜咽了下去。
一老一少大惊失色。
“中暑了?”米歇尔皱着眉把手搭在余麦额头上。
李奶奶起身去翻儿子上次留在这里的急救包,“要不赶紧送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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