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问题的布鲁斯变得严肃起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杰森,你是我的孩子,不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一定会保护你。”
“而且杰森,你对我而言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如果生命算作等价,那我只会把你的生命放在我的之上。”
那种喜悦,满足,还有被爱着的感觉杰森还隐约记得,只是一切都像是隔了层膜一样变得虚假起来。
他透过落地镜看到自己冷漠的神情,把遮住视线的碎发用手梳回原位。
是不是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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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事物好像一直都在,杰森的幻觉愈发严重,小丑屹立在床边的身影,多出来的人和物。
在他去拿桌上的水杯而抓空时,杰森知道自己要加快速度了,拉萨路池从未停下侵蚀他,很快就到了仪式的日子。
也许连幻觉也喜欢开恶意的玩笑。
杰森走在大街上,繁华的街道,流动的人群,带着兜帽的青年与周围的精英们格格不入,在虚幻和现实混淆的时候,他试着放松自己无视身边的一切。
有红色的小鸟摔在他面前,鲜血溅开,羽毛翻卷。
尸体成一个扭曲的姿势,干瘪的眼珠盯着那个低头看它的青年。
它甚至穿了一身罗宾制服,带着属于拉萨路池的恶意。
这是幻觉,杰森想,都是假的。
他应该正常的走路,跨过它,甚至踩在这只存在于他视角的小鸟身上走过去。
可他没有。
杰森蹲下去,他把小鸟的折断的翅膀收敛,认真替它把羽毛整理好。
只他能看见的小鸟被收敛于掌心。
很奇怪,没有悲伤,没有愤怒,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缺口愈发大了。
什么缺口?
胸口吞掉他情绪的黑洞。
杰森虚握手掌,他带着那只小鸟去到艾琳太太的家。
“孩子,你拿着什么?”
“一只鸟。”
老人看到他小心的张开手掌,露出空无一物的掌心,她看着杰森没有表情的面孔,知道他没有被负面情绪支配。
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像家人那么长,但作为唯一在他身边的人,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我想你需要一个盒子来安置它。”
老人在柜子里掏出小礼盒,轻轻推到杰森的方向。
“装住它吧。”
“谢谢。”
杰森捧着热茶安静的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按照艾琳太太的话说,叫享受最后的下午茶。
老人坐在他对面,也是按照她的话进行人道主义关怀。
“艾琳太太,我有时会怀疑自己。”
在知晓自己秘密的人面前,杰森放下防备,他表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冷漠的对待一切事物。
“我所做的所有,事到如今都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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