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宁的耳垂,一侧有两个耳洞,剩下的四个耳洞都打在耳骨上,因为之前无论是初舞台还是主题曲,亦或者练习室里,对方都没有戴过任何耳饰,加上他头发略长,恰好挡住了大部分耳朵,因此他们几乎都默认顾夜宁是完全没有耳洞的。
而现在,顾夜宁却用无比平静的语气告诉大家,自己有八个耳洞。
“我都只有四个。”贺天心确认完耳洞个数,双目失神地喃喃自语。
相比于他,管风弦则是执着于探究原因:“为什么会打这么多耳洞?是你们公司要求的吗?”
顾夜宁说:“也不是……你们看我耳垂上面的这两个耳洞,是我自己打的。在网上买的那种自己可以打耳洞的穿耳器,很容易就能打上去,而且耳朵被穿刺的那一瞬间有种很愉悦的感觉,不知道你们理解不理解。”
贺天心断然说:“不理解,好痛。”
顾夜宁:“……”嘴唇穿孔还有眉钉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
他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有点像个变态,于是又忍不住补充说:“其实没有那么痛,就是那一下,然后耳朵会红一两个小时,阵痛,其实不如耳骨打洞的时候疼。”
管风弦欲言又止。
顾夜宁忍不住反省自己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实际上对于发色,耳洞,甚至穿孔和纹身的行为,在选秀中都是不会被禁止提起的内容,否则贺天心可能会被全身打满马赛克,包括时不时挂着唇环的嘴——这一届的政策比较宽松,大概是已经意识到对青少年的教育和引导,单单用“打码”和闭口不提来解决毫无用处。
他印象里甚至有一集衍生综艺,是节目组带着几个想要打耳洞做更多造型的练习生出去打耳洞的录制,回来之后他们还专门对着镜头进行了“打完耳洞注意事项”的科普,被买上了热搜,引起了好一阵热议。
包括贺天心的纹身。对方甚至还有专门的个人物料,挨个在摄像镜头下解释了自己每个纹身代表的意义,和纹身的时间。
大众普遍对这样的引导并无异议。
“是一种个人的……喜好吧。”他继续试图解释,“有时候压力大的时候,也会觉得痛一点能缓解压力,生理学的角度来看,有些人会因为疼痛刺激多巴胺分泌兴奋物质而感到愉悦的。”
“再比如说吃辣,其实除了热爱那种味道之外,喜欢吃辣也是享受疼痛的一种……”
他的声音逐渐放低:“……只要不过度,应该就是没关系的。”
管风弦还在看着他,半晌说:“恋痛?”
顾夜宁说:“真没有。”
他要是真的恋痛,那反复发作的腰伤和时不时因为吃饭不规律导致的胃痛岂不是自带的兴奋剂?
管风弦又问:“你从小到大是不是特别喜欢看那种悲剧的小说或者电视剧电影?”
顾夜宁感觉他意有所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是”好还是“不是”好,幸亏《疯》a组的舞台开始了,将管风弦和贺天心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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