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更痛了。
贺天心煞有介事地帮他捂着胸口:“没事,真不喜欢咱看看淘汰之后能不能被票出来换组。”
顾夜宁抬头瞥了一眼摄像机,确认它已经被衣服遮住了。
“我这个组……挺难的。”他说。
“你们组一群中位在淘汰边缘的练习生,保守估计最后是要接受新人进去,而不是票选老人出去的。”卫南星理智地分析,“所以夜宁大概率得用这个舞台表演了。”
贺天心其实也清楚,又拍了拍顾夜宁的胸口算作安慰。
顾夜宁看了看《修身大衣》组的管风弦和谢逅,《lky fday》组的卫南星,以及《ade》组的贺天心,一时间悲从中来。
他已经通过其他练习生的手机,以及和公司在选曲后的通话,看到了粉丝们之间的混战。
自己的粉丝和自己一样思虑过度,导致选曲出现问题,也或许有几个选项的票数是类似的,而节目组为了某些所谓的“效果”,顺势而为的一次。
对此公司的意见是,去做吧。
好好做。
顾夜宁:……怎么好好做?以《第二颗纽扣》目前的编排,是能战胜现场脱衣服的《修身大衣》组,还是顶森晚整理胯扭腰一个不少的《ade》组,亦或者直接能把公演现场变为夜店蹦迪的《lky fday》组?”
因此必须和节目组商量。
自己已经要当增加戏剧性和冲突感的工具人了,还不许工具人提要求了?
顾夜宁在次日又找了陈思燃谈了一次,对方对此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显然是还在想着能够离开本组就最好了,顾夜宁要的就是他这种“行啊你去吧我不管了”的默许,于是他问了熟悉些的选管,直接找上了导演。
“你想对编舞做改动?”
顾夜宁知道时间不多,本组的大部分练习生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废物”,但实力平平的占多数,需要充足的时间练习。
“不仅是编舞,我不确定我们三公舞台的衣服有没有定下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上辈子令他印象深刻的,和他们的制服区别并不算太大的翻领校服,顾夜宁觉得不行。而因为三公后票人换组还没开始,每一组的正式成员未定,因此他认为,舞台服装也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不会影响节目组的利益,还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
没想到导演居然没有立刻否决他的想法,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随即说:“但你要知道,如果你最后离开了《第二颗纽扣》组,或者大费周章之后,还是整组现场票排名靠后,舆论会是怎样的吧?”
毕竟在节目里,练习生的权限很小。顾夜宁这种直接找上节目组表明意愿的行为暂且不提,连二公自己沟通细节和道具,大部分练习生都不会去做,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练习上,至于其他的,都依赖于道具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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