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尾音落下,今夜的falady,是一直和苏延枝不对付的鲁岳。
他脸色阴沉,在管家道谢后也不多说话,沉默地注视着那一堆金条银条。
苏延枝上楼前忍了又忍,脚步磨磨蹭蹭,容卡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先行离开。
于是苏延枝摸到鲁岳旁边:“叔叔。”
鲁岳:“…………”
苏延枝继续道:“泡点茶,或者咖啡喝吧。”
鲁岳略微诧异地看着他,轻哼了声。
苏延枝其实想说千万别打瞌睡,但一冒出这个念头,喉咙就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几番尝试,只得作罢。
“虽然我挺看不惯你的,”苏延枝边往上走边道,“但是吧,也没那么想你死。”
鲁岳似乎没想到苏延枝会这么说,顿了顿,冷笑:“我倒挺希望你死的。”
苏延枝忍不住要开嘴炮了,又听鲁岳道:“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心思没比我好多少。”
苏延枝愣了下,就听他继续说:“傻逼,这个世界里不信奉真善美,长点心吧。”
苏延枝想说你知道个屁,老子和他媳妇儿像得跟一个模子出来的!
但鲁岳已经不打算继续和他交流,错开他走了。
他其实很怀疑苏延枝的话,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情,鲁岳还是去磨了份咖啡。
没找到糖,咖啡又冲得浓,喝一口就能苦得人头皮发麻,大厅里烛火通明,鲁岳就这么端着咖啡杯坐在椅子上,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没过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鲁岳猛地起身,看到管家正端着个玻璃瓶走下来。
“客人,您刚刚要的糖。”他微笑着,“我给您找到了。”
鲁岳皱眉,他想不起自己是不是问过,但管家已经拧开了罐子,用镊子夹起一块方糖,哐当放进了杯里。
“夜很长,辛苦了。”管家端庄地笑着,“您尝一尝,这个甜度合适吗?”
鲁岳抿了一口,那苦味淡了不少。
他刚想说合适,就感到强烈的睡意袭来,甚至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面前的管家身量迅速收小,变成了一个背带裤小男孩,怀里抱着个罐子,又哭又笑地看着他。
鲁岳沉沉地闭上了眼。
…………
还是死了。
苏延枝第二天早起,下楼就见到了鲁岳的尸体。
血淌了一地,还是脊椎手腿骨都被抽掉。
奇怪的是,这样的死状,并没有让他的脸变得狰狞,鲁岳的面容平静而祥和,光看那颗脑袋,还以为他是睡着了。
尸体旁还躺着个白瓷杯,里面还有小部分的咖啡残液,很浓,在杯壁上糊了很厚一层。
苏延枝的眉毛皱成一团,焦躁地走来走去,思考是哪里出了错。
脚突然踢到了什么,咕噜咕噜从角落滚了出来,苏延枝低头一看,是个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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