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厘胜不敢置信的问道。
“也被挖了。”
荀轲脸色颇黑的说道。
“好胆!”
禽里胜怒喝一声,已是须发皆张,宗师气息展露无疑,已然是动了真怒。
虽然这里仅仅只是墨丘的一处衣冠冢,可外人并不知道。
这是夏朝留给子民们瞻仰墨丘的地方,在实质意义上的确不是真墓,但要说重要程度和象征,与真的也无异。
挖掘此处,用其心可诛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顾担看着仍旧躺在地面上,痛苦呻吟的那个黑衣人,都被气笑了,“一人挖墨兄的墓,一人挖姬老的墓,你们还挺会选啊!”
这里是一处衣冠冢,姬老的墓里又何尝不是呢?
但这种行为和有没有挖到真身没有任何关系。
自古以来,刨坟掘墓都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顾担也不觉得,墨丘和姬老能够跟不周山脉有什么恩怨。
死后都不让人得享安宁,那生者可就要讨一个说法了!
“给我起来!”
顾担手掌一伸,便将躺在地上仍在不住呻吟的黑衣人揪到手里,就像是捏着一个小鸡仔也似。
神念一动间,抽回对方身上残存着的,他的神念。
堂堂宗师被他一掌制服,无法反抗,自然也是动了些真格的。
以神念为凭,直接搅乱对方体内的气血与真气,是相当简单粗暴的手段。
但,好用!
没有神念作祟,那黑衣人总算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当即脸色一板,道:“呵,我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想从我口中得知什么,绝无可能!”
被人一掌制服,其中差距已难以计量。
反抗也不过是无谓的挣扎而已。
可宗师什么磨难没有见过?连气血见障的痛苦都能顶得住,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肯全盘托出的。
“硬气。”
顾担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手中一抹绿芒涌现,直接拍打到他的体内,转头看向禽厘胜道:“交给你了。”
“没问题。”
禽厘胜面色阴沉的将黑衣人接了过去,声音寒彻。
真当墨家好惹的是吧?
一刻钟后。
“我招,我招!”
痛苦的嘶吟和求饶声在黑暗的角落中响起。
不多时禽厘胜便走了过来,浑身是血,反倒是那被审讯的黑衣人,看上去完好无损。
唯有衣衫上浓稠好似血浆般的鲜血,默默的淌落在地。
“肯招了?”
顾担走上前去,面色如常,当初在伤兵营的那段经历,早就见过了太多更加可怖的场面,心理毫无波动的问道:“为什么要挖墨丘和姬老的墓?”
“不是要挖他们的墓。”
黑衣人神色惊恐至极,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盗墓盗到人家有关系的人身上了。
“人赃俱获,还敢嘴硬?”
顾担脸色一沉。
“真不是要针对他们,任何宗师的墓,我们都盗。”
黑衣人连忙说道。
“嗯?”
顾担一愣。
那你还……挺不挑的。
一丝不靠谱的思绪转瞬而逝,顾担面色一板,问道:“你们看不惯宗师,和宗师有大仇?”
“不是,不是!”
黑衣人连连摇头说道:“是不周山脉的仙访之中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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