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两分钟,有人敲门。
她烦躁地起身,套上浴袍去开门。
是工作人员,推了餐车:“小姐,打扰了,我给您送餐。”
“免费的?”
“是的小姐。”
邬长筠拉开门:“请进。”
工作人员将牛排、香槟和甜点放好,便出去了:“您慢用。”
“谢谢。”
送人离开,邬长筠澡都顾不上泡了,坐下先用美食。她早就饿了,拿起香槟喝了口,味道真不错。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工作人员又去敲杜召的门,将食物送进去。
他问:“隔壁那位小姐的送去了?”
“是的。”
“说什么了?”
“只问了是不是免费的,我照您说的回答是,小姐便没再问话。”
“嗯,出去吧。”
“先生慢用。”
杜召拿起酒杯,站到窗前看向远方。
是有免费的餐点,不过都是些干粮稀粥,无滋无味。这些东西,是付费的。
外面的灯火一点点消失。
不早了,明早还得赶路。
……
五点钟,天还没亮,邬长筠的门被砸得咚咚响。
能弄出这般动静的,没有旁人。
她打开门,一脸嫌弃:“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走了,”杜召把裙子撂到她肩上,“换上。”
“现在?”
“不然我来找你谈心?”
你有病吧?
邬长筠卖了个笑,高高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好的。”
杜召握住那根手指,把人转了个圈,推进屋:“别磨蹭,给你十五分钟。”
邬长筠没回应,后抬腿,用脚“砰”一声关上门。
也许是有什么急事,也许纯粹折腾人,邬长筠不想过问,也没兴趣,她困得很,上了车就睡,再醒来已经近九点了。
杜召扔了袋包子给她:“早饭。”
邬长筠一点都不饿,拿到腿边放着,继续打会盹。
“你是真能睡。”
邬长筠不搭腔,懒得理他。
突然车子急刹。
邬长筠没反应过来,头直直往前座撞过去,杜召手快,一手握住她肩膀,稳住人,一手按在驾驶座上。
她坐直,头一阵晕眩,听杜召冲白解道:“又怎么了?”
“前面有人。”
杜召看过去,是几个瘦弱的小孩,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应该是附近的流民。他收住脾气:“去拿点吃的。”
白解下车,把干粮拿给他们,还没分完,西边坡上冲下来一群人,瞬间把他手里的食物一抢而空。
邬长筠看他们狼吞虎咽,边上一个小女孩因没抢到食物手足无措,急得快哭了,她顿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生了几分怜悯,提上身旁的包子要下车。
杜召嘱咐:“劝你少发善心,老实坐着。”
邬长筠没听话,推开车门,直奔人过去。
还没到跟前,不知从哪窜出个小男孩,一把抢走食物,尖锐的指甲划得她手面顿时几道红印。
白解忽喊:“诶,你们两个别动!”
车尾传来动静,后备箱里放着的是他们的行李以及给老太太带的寿礼。
杜召下车,绕到车尾,一手拎一个,将两个正在翻行李的男人扔到旁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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