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的路上,遇到烤红薯的老头,杜召将车停在摊位前,想买点带回去给白解和小孩吃。
这么冷的天,老头冻得缩着肩,笑到满脸皱纹:“要几个?”
杜召看人可怜,便问:“还有多少?”
老头抽开炉子数了数:“五个。”
“都要了。”正好,明天蒸点当早饭。
杜召把红薯放在大衣里焐着,加快车速开回去,隔大门就听到孩子的哭声。
白解正抱着阿砾在客厅里转悠,耐心地哄着,见人携浓浓的香味进来:“红薯?”
“嗯,吃点。”杜召走近,微微弓着腰,低脸看满脸热泪的阿砾,“哭什么,不许哭。”
阿砾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忽然不吱声了,抽两下鼻子,转过脸去。
“给我抱抱。”
白解将孩子给他。
杜召一只手掌住小孩的后背,将人上下轻轻掂了掂,把阿砾逗得“咯咯”笑起来。
白解跟着笑,从杜召手里拿过红薯,往厨房去,掰出半个弄进碗里,用小勺子碾了碾,一出来就见杜召把阿砾举高高,心里暖暖的,走过去:“我喂他吃点。”
杜召坐到沙发上,把阿砾放在腿上,看白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
小孩饭量小,抿了几口便不吃了,白解把他哄睡后下楼,见杜召在餐桌边看报喝酒,便到对面坐下:“没看出来你挺喜欢小孩。”
杜召抬眸看他一眼:“新生命,谁不喜欢。”
他们昨夜聊了很多,白解清楚邬长筠和陈修原的关系,倒杯酒,喝上一口:“等胜利了,你和邬小姐也要一个,让阿砾带妹妹。”
杜召笑着翻阅报纸:“希望吧。”
又一口烈酒下肚,白解忽然皱眉,“嘶”一声。
杜召闻声,问:“怎么了?”
“有点胃疼,经常这样。”白解提杯又要喝。
“别喝了。”杜召从他手里把酒杯拿过来,“红薯也别吃了。”
“没事。”
杜召将他的杯子推远:“喝热水去,不然就去睡觉。”
……
第二天上午,杜召去了趟沪江医院找陈修原,他最近睡眠不好,来开点药回去吃,顺便说说最近得到的情报信息。
聊完正事,才提:“白解回来了。”
陈修原写字的手顿住,抬眸看他:“什么时候?”
“有几天了。”
“太好了。”
“听他说老是胃疼,抽空来家里给他看看,顺便吃个饭,把筠筠带着。”
“好。”
杜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这个给筠筠。”
“什么?”
“小玩意,戴着玩。”
陈修原把盒子打开,看着两只温润的玉:“不自己给她?”
“我给,她不会收。”
陈修原把盒子放进口袋:“好吧。”
杜召拿着药单起身:“走了,你忙。”
……
陈修原今天没手术,一下班就回了家,屋里空荡荡的,邬长筠和田穗都去戏院了,他便自己下了碗面条吃。
九点多钟,她们才忙回来。
陈修原烧了壶热水,给邬长筠倒杯茶,顺手将装有耳坠的盒子给她:“试试。”
“首饰?”邬长筠打开看了看,“浪费钱,很贵吧?”
“平时没看你戴什么首饰,不贵,收着吧。”
“不需要,能退吗?”
“不能。”
“虽然现在进账可观,但我们的钱有很重要的用途,以后别买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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