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长筠等人在苏州到无锡中间埋伏,皆穿着棕黄色衣服趴在枯草里,等火车开过来,看到镜子反射出来的光,确认车厢后,招手示意后面的战友跟上,挨个上火车。
老吴带几人去疏散百姓,将人全部聚到前面的车厢,防止枪战伤及无辜,其余人八车厢头尾上,准备对敌人进行两面夹击。
邬长筠与五个游击队员从八九两车厢连接处攀爬上去,刚入内,她就被女工作人员认出来:“你不是那个演——”她拿刀抵着女人的脖子,“往车头躲。”
女工作人员点头,匆匆往前跑去。
邬长筠拿刀上前,迎面碰上个日本兵,指着她凶神恶煞地说:“干什么的?”
邬长筠直接一刀飞过去,正中脖子,接着快速上前,抽出刀,从背后拔枪,与身后的同志们直接杀了进去。
外面骤然传来密集的枪声。
货厢里的四个日本兵听见动静,立马戒备地拿起步枪。
杜召猜到是战友们来救自己了,他看向持枪从面前过去的日本兵,趁其不意,倏地起身,手撑木箱一跃而起,用脚夹住他的脖子,将人按到地上,一掌扭断他的脖子,拿走他的枪,打向正往前跑的日本兵,快而准,一枪正中胸膛,人倒了下去。
另外两个日本兵听背后遭袭,立马转身射击。
杜召躲到两个箱子夹层,躲避子弹。
“砰砰砰”一阵扫射。
杜召用脚拉枪套上膛,没有冒头,仔细听他们的发弹数量,一等最后一颗发射,立刻偏身打过去,将两人击毙。
前面的车厢早已枪林弹雨,杜召用枪口对准铐住自己的手铐,将其打断,刚脱离束缚,三个日本兵赶来支援,站在入口处射击。
他立马蹲下以木箱为掩。
子弹不停地击打在箱子上。
几把枪口指着,杜召没法硬刚,脚踩住一个箱子,用力蹬了一下腿,借力将背后倚的箱子朝后面的日本兵方向推,分散他们注意力,接着立马翻滚到另一侧箱子后,一枪打中敌人手臂。
日本兵见他在箱子中间穿梭,神出鬼没的,气急了,拔了一只手榴弹扔了过去。
杜召无处可躲,情急之下只能将箱子推过去减少直接伤害。
“彭”的一声。
箱体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被炸飞,七零八散地从空中落下来。
杜召被震趴在地上,黑乎乎的东西落在手边,这才发现,是鸦片。
几十箱,全是用来祸害中国人的鸦片!
杜召被箱子压住腿,忍痛挣脱开,还没起身,两只枪口对着自己。
“别动!”
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手按在货箱被炸散的木片上,倏地握紧起身,猛地将尖头插进一个日本兵的脖子里,一脚踢向另一个日本兵的腿,将人踹倒,拔出木片迅疾割断他的脖子。
龟田队长赶过来,“砰砰”两枪打在他旁边的木箱上。
杜召提起日本兵的尸体为挡,往前逼近,用力一推,砸向来人。
龟田队长慌忙搡开人,便见一只血淋淋的拳头打过来,他飞快闪开,与杜召缠打在一起。
龟田从小练功,武士出身,本身就有两下子,两人一来一去不分胜负。
若不是重伤,杜召早将他拿下,前面战况激烈,时间耽误不得,他拧住龟田队长的胳膊,用力一个后肩摔,随即将人按在地上,以膝盖抵住。他个子高,身体沉,虽失去一臂,但力气有绝对优势。
龟田队长口吐鲜血,见掰不过他,一把掐在他右肩伤口,将人生生推了出去。
杜召强忍剧痛不放手,用额头撞他脑袋,又掐住他的脖子。
龟田队长抵不开,从腰后拔刀朝他后背插,另一手铆足了劲去揉捏他的伤口。
断口本就未愈合,被龟田队长按得鲜血淋漓,半边身都在抽痛,杜召一个泄力,被反压在墙上。
刀往他的眼睛刺了过来,杜召单手抵住他的手,两人一时僵持住。
“你的同伙真聪明,居然能猜到你在这里。”龟田队长双手交叠,握着刀死死往下按,“你是个真正的战士,只不过,来世再见吧!”
杜召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尖,将要刺进眼里,忽然,“砰”的一声,龟田队长倒在了他的身上。
杜召朝门口看去,是邬长筠。
她浑身是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立马进来关上厢门,用枪将他的脚镣打掉,从腰后又掏出一把枪塞进他手里。
两人来不及说一句话,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一人一边迅速隐蔽。
车厢前门瞬间被打成筛子。
枪火停了下来,杜召用脚勾开门,外面又是一通射击,只能重新关上。
邬长筠手撑在木箱上,忽然呕了口血。
杜召看过去,只见她背后的木箱上全是血,顺着流到地上,积了一滩,应该是中弹了。
杜召退后几步,从龟田队长身上摸走手榴弹,将门开一缝迅速扔出去,同一时间扑向邬长筠,将她护在身下。
外面的三个人被炸飞。
杜召抱着她,沾了一手血,挨处检查:“哪中枪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