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时,温氏杵了平阳侯一下,皱眉问他,“真不是有人与玉儿说了什么?玉儿怎会突然对你那庶女好起来了。”
温氏有大多正房的通病,厌恶庶出,从前她也偶尔会与李书玉说一说那些妾室的坏话,李书玉才这般厌恶家中庶出子女,其中又以李秋月最得她不喜。
谁知这回一病起来,她竟不讨厌李秋月了,人多年的喜好,会在短短一天之内改变吗?
昨日她还推李秋月落水呢。
温氏有些不解,她倒不是非得针对一个没娘的庶女,只是觉得李书玉性格转变太大了,可别是偷偷藏了什么心事。
平阳侯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摇摇头只说,“玉儿小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的,我们顺着她就是。”
温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与人草草看过李秋月,就回去了。
李书玉这一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日便感觉恢复了些力气。
心思也活泛起来了,一点不敢安心躺着,女配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昨日她叫侍女去请大夫,听闻大夫给她开了药,可侍女回来的早,也不知道她身子究竟如何。
罢了,还是自己亲自过去一趟比较放心,顺带刷刷好感。
她是知道原身力气不行的,若有的选,她一点也不想被捅死。
李书玉不顾侍女阻拦,硬是下了床,往李秋月的秋水居去。
李秋月生母早逝,又不得宠爱,一直住的十分偏僻,离李书玉的扶光院也很远。
侍女担忧主子累着,命人抬了轿子来,李书玉也怕自己累晕在半道儿上,到时候人没见到不说,以李家人的偏心程度,怕是又要给人带去一层罪过。
李书玉不愿。
她是真心想跟女配和好的,起码杀她别动刀子啊!
那得多疼!
轿子由力气大的几个小厮抬着,很快到了秋水居外。
李书玉在离秋水居还有几步路时便下了轿子,走至院门口。
秋水居离正院远,十分僻静,院门口也没有人守着,朝里看,只能看见一个破旧的小院子,还有些乱,枯叶落在地上无人打扫,若非廊下坐了几个咬耳朵的侍女,她还以为这是个无人居住的弃院呢。
李书玉站在院门口未曾说话,陪同在侧的贴身侍女锦葵已然扬声唤道,“你们几个丫鬟,在那做什么呢,看不见三小姐来了吗?里头这般脏乱,要三小姐如何下脚?”
那几个侍女正聊的兴起,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匆忙抬头,看见的却是府中最最金贵的三小姐,脸霎时便白了,慌乱无措对视间,急忙起身行礼。
李书玉皱了皱眉,这几天她生病,扶光院里的丫鬟整日都忙上忙下的,谁也不得清闲,可李秋月也生病了啊,为什么秋水居的丫鬟就像没事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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