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着,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身上的气味应当不够好闻才对,昨晚她还死死地缠着人,也不知道被林雾闻了多少。
她皱眉:“我要洗澡。”
林雾却暗下眼神,喉咙滚动,垂眼看着她的唇。
“程若晚。”
她的声音喑哑。
“你昨晚舔过我几次,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程若晚有些心虚:“不好意思。”
她怕是嫌她了。
林雾往前凑,鼻尖眼看着就要蹭到程若晚的脸上。
程若晚往后缩。
“再摸两下。”
林雾伸了头过去。
程若晚想,从未听过这样无理的要求。
她摸了摸林雾的脸。
林雾蹭着她的手心,喉咙滚动得十分明显:“你知道我在忍什么。”
程若晚很想说她不知道。
“再摸一会儿,就放你去洗澡。”林雾笑了下,又往前凑了凑。
她的眼睛开始有星星了。
像是很多年前那样,纯粹的星星。
程若晚去洗了澡,洗得蛮仔细。
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心里还在痒,想,那只可能是因为她生病了,所以带着奇怪滤镜的乖巧小狗,不会是她刚才烧糊涂了,做的梦吧。
等她出来,那人就会不见了。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床上,小心的,一点点地抬高视线,于是发现床上果真没人。
果然。
是她在做梦吧。
程若晚站着发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闷闷的呆愣着,心里很难过。
她觉得她可能病的真不轻,而且似乎并没有好。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有人打开卧室的门,带着味道不完全相同的湿润水汽。
“嗯?怎么站着。”
林雾穿着那套不知哪里弄来的深蓝色睡衣,去牵她的手:“身体还没好全呢,能躺着别站着,林宜一会儿会送餐来,你再睡会儿,饭到了喊你。”
程若晚躺在床上,看着林雾把被子拉到下巴。
“你不陪我睡么?”她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娇。
林雾垂眸,上了床,程若晚仗着病,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
“我记得在洗澡之前我告诉过你了,我忍得很辛苦。所以程小姐这是在邀请我么?”
程若晚:“我是病人啊。”
“发发汗也许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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