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激烈、热烈、兴奋、无常、煎熬,要是说有人能温和的去爱别人,那都是假的。
自焚灵魂,然后才能体味到爱情。
“桃乐丝……”
我从思绪中抽离,抬头冲克劳德笑了笑:“嗯?”
他看上去有些犹豫,但最终下定决心般直视我的眼睛:“你为什么不高兴?”
“从圆盘那天回来开始,你就不太对劲。我以为你是太累了,但是你好像到现在都还在为什么烦恼……我能帮忙吗?或者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吗?”
“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些,如果我做错了,你直接告诉我,就是……别再说上次那种话了。”
他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从一开始直视我,然后随着话越说越多,逐渐害羞又窘迫地飘到不知道哪里去,露出的耳朵尖也变红了。
克劳德很少说这么一长串的话,也很少像这样袒露自己的情感和想法。
如果这些话是在三天前说的,我可能会高兴得失眠,但现在我沉默地听着,依旧觉得他可爱到耳朵尖都令我心颤,但却没办法激动。
因为要回答他的问题,我得把这件事摊开了说。
看吧,我做不出来的选择,想要躲避的结局,老天爷会帮我做决定。你越想躲开一件事,那件事就会不断回头找你。
但噩耗当头,我发现自己居然意外地冷静,我停下脚步,手探入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我原本准备的礼物。
我们俩停在废弃工厂铁网外的角落里,偶尔有人从土路上走过,对面正在修补的围墙还没有完工,铁网将阳光分割成长长的碎片化影子,蔓延到我的脚下。
周围安静得只有远处传来不真切的施工声音。
我深吸气,抬头冲克劳德笑:“因为我喜欢克劳德。”
后者闻言轻轻叹气,无奈道:“又在说这种话……”
他的声音在我不变的笑容下逐渐小声,最后消失在微张的唇齿间,他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不再犹豫,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没有家,所以一见钟情喜欢上克劳德之后,就死皮赖脸地想要抓住你,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组建家庭。”
“只是克劳德好像一直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愿,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告白过。只是上次克劳德对杰西说的那句话,很让我在意……也没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克劳德像是精致僵硬的雕塑,愣在了那里。
我移开目光,垂下眼笑了笑。
“但是克劳德不愿意,我也理解,也认了。”
“我不够讨你喜欢,话太多,爱吃醋,脾气有时候也不太好,实力差……”
我说不下去了,我本以为已经流干的眼泪又在试图往外涌了,但我不想最后一点脸面都没有,只好停下来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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