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掌柜。”穆鱼微笑着,徐徐说:“我们这些低贱之人,遇见您是老天赐福,愿神灵庇佑,您一切都好。”她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一丝倨傲,她不再用倨傲来武装自己,穆鱼脸上的笑多了很多。
携了夏福出去,坐上马车,我远远的看了解忧楼一眼,眼尖的看的坐在二楼窗边的庆先生。他一个人坐在窗边独酌,神色寂寥,看了他一会儿我放下帘子,对马夫说:“回去吧。”
“叫汤厨子做了羊肉汤,回去可以喝。”我对夏福说,夏福点点头:“真是好久没有在府上住了,时茂肯定独得您一人恩宠。”
夏福似乎变得自信了,偶尔也会和我来几句俏皮话。我说你不在,时茂可寂寞了,府里的小丫头没一个敢跟她顶嘴。夏福抚掌大笑。
马车摇摇晃晃回到府上,门口又是两辆大马车和一大堆人,那堆人里有个长了青春痘的小孩看着很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上次去张良宅子给我开门的那个。
和夏福把面具都收了起来,我们下马车,我道:“这是子房先生的人,你给安排一下,安排完了进来吃饭。”
夏福答应着去了,我一路小跑着进去,张良已经在我房间等了许久。他坐在桌边写字,不知道在写什么,他的眉眼永远是带着三分温柔的笑意。
“你回来了。”张良放下笔。外面寒凛冽吹了许久,我进屋时炭火一熏脸上热乎乎,烧起两团高原红,我笑道:“晚上吃羊肉汤涮锅子!”
晚间叫他们把晚饭端回了房间,把李徐也叫了过来,时茂和夏福也叫坐下了。辣辣的羊肉锅放在火上咕噜噜的响,我一边喝汤一边涮蔬菜,这顿饭吃的十分过瘾。嘴巴跟着了火似的,我不住的灌水,李徐也是辣的满头冒汗,时茂说:“这一发汗身体就不湿了。”
说不出话,我只有点头的份,又看看张良,他嘴唇辣的嫣红嫣红,跟涂了杨树林似的,不过他不像我这么没形象张着嘴大口呼气。
因为明天还要赶路,我们吃完晚饭早早就睡下了,张良去项伯的屋子里住了——其实我很想和他一起睡,生生忍住了。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我逐渐入眠,一夜无梦。
张良家在韩国新郑,回去必经赵国,我们第二日启程,后院的两百士兵留了十个在齐国看家。张良带着他母亲塞给他的那二十二个人和我们一起出发,两百多人的小队在吃完早饭后就出发了,因是回家过年,大家都是精神抖擞。
路上半个月,我和张良在一驾马车上同吃同住,相处得十分开心。路上张良偶尔会提及他的家人和祖国,我得知了韩国很多好玩的地方,并约定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韩国。他说:“我祖父和父亲肯定会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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