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后悔。”张良温柔的摸摸我的头,问:“我还是想知道,你想怎么贿赂……咳咳,拉拢田荣大人呢?”
我见他一副求教的样子,心虚的笑道:“其实不用拉拢,最近贺苕都派人盯着解忧楼,我预备先让那两名奴隶办成田升的侍女,让田升找个由头带着去田荣府上睡一晚,反正……他们叔侄关系挺好,然后第二天让田升从田荣府上出来直接带着两名奴隶去找贺苕。”
我忍不住绕起手指,低着头也不看他:“贺苕派人盯梢,肯定有数啊,他会以为那两个女人是田升在田荣的示意下给的补偿,那他们就会以为,其实解忧楼的老板是大宗伯田荣咯。”
张良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难得的失态了,他马上正襟坐好:“这个……你……那……万一哪天田假和田荣遇见了,此事不就事发了吗?”
“只要不是点儿背,应该不会吧……”我继续低着头抠指甲:“田升说,田假和田荣关系不好,除了过年时的会面,两人平时几乎没有往来。”
张良足足有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我底气不足的笑了一下,平时都是从容不迫的翩翩公子,此时被我震得有些茫然。许久,张良摇头,失笑:“我算是服了你了。”
我耸耸肩:“那还不是为了穆师兄,我这么仗义,你不会觉得我是鬼蜮伎俩吧?”
他摇摇头,我就放心下来了,人是需要认同感的。虽然这次是投机小手段,但我也是为了我朋友,再有人指责我不光明磊落,我真的会被气到的。
“还有一件事,”张良忽然又说:“穆生今天也告了假,我来你这之前去了他郊外的宅子,他父亲从曲阜赶来,说要把他带回去,晚上就会去浮先生那里辞别了。”
“他父亲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
“据说是在此一直照顾他的管家,见那晚事情闹大,就赶忙通知了家主。”张良说。
我啊了一声:“那他怎么带穆鱼走?”
张良微笑:“所以他要我今晚帮他逃出来,这不,我就来找你了。”
“他找的是你,你找我干什么?”真把我当菩萨了?我心说。
张良故意叹了口气:“良在临淄不过是独身一人,仆从护卫一应俱无,哪及得上姮儿神通广大,手上握着一支两百士兵的队伍。”
你那住着你妈塞给你的二十二个家仆呢!我肚子里暗骂了一声,然后说:“那些士兵不是我的,是我父王的!你要我做什么?派两百士兵过去把穆生抢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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