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仍是坐立不安,看着下面的张平夫妇,心道,我已尽力了。
因为她的恳求,张平夫妇的刑罚变成了绞刑,至少,比千刀万剐来得好。
还能……留个全尸。
怀瑾想到这里,浑身颤抖起来,她没有办法去想象张良的心情。
刽子手开始动了,怀瑾身后的少年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叫:“父亲——母亲——”
差点忘了,这是张良的弟弟,怀瑾慌忙站起来,转过身想给他把绳子解开。吴腾等人看着她失常的行为,都深深皱起了眉头,尉缭和蒙恬看着下面,只当看不见这一幕一样。
“行刑!”穆征道。
这少年如疯了一般,死死看着台下的双亲,怀瑾哆嗦着,那绳子怎么也解不开。台下刽子手已经把麻绳套在了张平夫妇的身上,怀瑾倏地站起身挡在少年面前,把少年的头孢在怀里,拍着他的肩,轻声道:“别看!”
这个少年的身上也有一股兰花的香味,只是比起张良身上的味道,少了点什么。
她今天的举动是极为失礼的,还犯了大错,但是尉缭在这里,就会什么事都没有。
下面传来一种声音,皮肉被绞住的声音,怀里的少年浑身颤抖起来,她把少年抱的更紧,捂住他的耳朵,低喃:“没事的,没事的……”
她一直没敢让这个少年看地下的那两具尸体,宁愿让蒙恬把他打晕了,也不松开他。
行刑结束,集市上的人都散去,俘虏也全被押下去,只剩下他们这些人还在这里。
穆征还想把张平和张夫人的尸身拖到城门口去吊三天,被尉缭拦住了。尉缭让人把尸体送回了原相国府,空荡荡的一个府邸,只有两具尸体。
“老尉,谢谢你,幸好你们来得及时。”坐在马车上,她疲惫不堪。她这个样子,扶苏都不敢亲近,乖乖巧巧的坐在蒙恬身旁,大眼睛定定的看则她。
尉缭指着扶苏道:“好险,我们到城门口时,你们已经在刑场了。本该直接回驿馆歇着,幸好公子非要先去看热闹,你该谢谢公子。”
怀瑾笑了笑,摸了摸扶苏的脑袋:“那些话说得很好!”
“都是尉叔叔教我的。”扶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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