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紧张的看着他,然而发现他并无意外之色,怀瑾一时愣了。
张良拥着她,道:“那日你和甘罗醉酒,我已知晓这件事情。”
怀瑾顿时跟见了鬼似的:“你信?”
张良温和的反问:“为何不信?”
她一下卡了壳,顿了顿,她道:“那你怎么从来没有好奇过?”
“因为你说的已经差不多了。”张良娓娓道:“那日醉酒你说你们从两千年后而来,我就仔细留心了你和甘罗的对话,不难猜出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感觉我说什么你好像都不会惊奇。”怀瑾捂着脸笑道,张良的心理承受能力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躺了一会儿,张良忽然问:“你常和甘罗说起历史,起初我不明白,后来听你们说的前因后果,才明白历史的含义,就如《左传》记录前人事迹一样。对你们而言,我也算是前人,那么历史上可有我的名字?”
“有。”怀瑾肯定的点头。
张良生了兴趣:“是如何说我的?”
怀瑾轻笑一声:“在我那个时代我读书不好,不太清楚历史,只略微知道一些。书上说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日后会干很多大事,然后名垂千古,寿终正寝。”
“那你呢?”张良静静的看着她。
怀瑾知道,他问的是现在这副身躯中的自己,她一下卡了壳。也曾问过甘罗这个问题,甘罗对各类史书倒背如流,历史上并没有她这号人的存在,甚至甘罗都不知道他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姮儿?”张良见她突然沉默下来,又些不安。
她扬起脸没心没肺的笑着:“我知道你是长命百岁,所以只要一直跟着你,我也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十指相扣,张良抵着她的额头:“我们自是要白头偕老的。”
在廊下静坐了一个小时,他们才起身回去。
自这夜起,张良便时不时的跟她讨论起两千年后的世界,怀瑾仿佛成了他的老师一般,给他介绍起现代的科技、生活、人们的衣食住行……
这些她遗忘很久的东西,忽然仔仔细细再讲起,让她忍不住开始思念那个故乡,想着便叹了口气。
然而回头见张良也是长叹了一声,她不解道:“我叹气是思念故乡,你好好的叹什么气呀?”
张良不紧不慢的语调像是吟诗一样:“只是感叹那个时代的美好而已,一想到那样的时代还要两千多年,便觉得漫长。炎黄儿女历经千年,无数的血与泪交织才创建出那样一个世界。近来听你说起这些,倒让我眼界又开拓了,以往读志怪奇玄的书籍,总是难以想象未来的世界。如今有了详细的描述,我心中所观想的未来世界有了形态,而不再是一个虚空的想象,这要多谢姮儿了。”
他忽然文邹邹的行了一个礼,怀瑾得意得摇头晃脑:“夫君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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