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除了说笑,难免谈到几句正事,张良就问:“随太子殿下一同出使楚国的人选,魏兄想好了吗?”
魏咎指了指穆生,又指了指魏豹身旁那个叫泽帆的男子,道:“穆生与项家的小公子乃是同门,由他去更好说话;泽帆的姑祖母曾是楚国的妃子,觐见楚王,泽帆也好在中间周旋。”
张良道:“此去楚国可能不会太顺利,所有人都知道,负刍与项燕将军不睦。”
穆生叹了口气:“可偏偏楚国的政权兵权分别被这两个人掌控着。”
魏咎无所谓的摆摆手:“见机行事罢,现在秦国独大,想来负刍也不想单打独斗的。”
张良沉吟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魏豹看向怀瑾:“我兄长说,张夫人与楚国项家有亲,子房你为何不带着夫人跟着一同前去?”
那这理由可就多了,怀瑾心想道。
果然,张良道:“我与负刍有隙,去了反而坏事,而夫人虽与项氏一族有亲,但也只是外嫁的女子。”
魏豹歪着头,少年的脸上露出稚气:“你为何会与楚王有过节?”
显然这里只有魏咎和穆生是知情人,因为其他人脸上都露出八卦的神情,魏咎看着兄弟们的希冀眼神,瞬间卡了壳。
怀瑾便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楚王是人,子房也是人,既然都是人,有恩怨不是很正常?”
“这番话倒是新奇,不像寻常妇人的见识。”坐在穆生左边那桌的男人奇道。
魏咎马上说:“她是穆生的师妹,同为浮公的弟子,当然非寻常女子可比。”
“原来是浮公的弟子!”那名叫泽帆的男子瞬间坐直了身子:“还是女弟子?”
怀瑾看了上首的魏咎一眼,歪头一笑,兄弟,你真的很会转移话题!
魏咎扯了扯嘴角,装出一副天真的神情。
果然大家的话题就移到了她身上,怀瑾也不欲多说,敷衍的回答了两句就把嘴闭成了蚌壳,再敢来问的她就敬酒。
七八杯酒下肚,她面不改色,其他人却酒意上头,说起了别的。
“夫人海量。”张良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怀瑾晃晃脑袋:“一般一般,还好还好!”
魏咎身边,青儿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女子,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跟在魏咎身边,像这种有外男在的场合,她从不敢多言,哪怕魏咎宠爱有加。
但这个女子,她有些像个男人,敢在宴席上高谈论阔,也敢和那些男人把酒言欢,直把青儿的眼睛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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