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磨蹭着走了。
怀瑾站在门口,等那两个侍女来回十多趟终于把东西全搬完了,她才进到大厅里坐着。
快到晚饭时候了,张良、韩念等人就被叫了过来,日常在这个大厅吃饭的有七个人,今天却只有六个,因为韩成出去喝酒了。
桌上摆了红烧鱼、茱萸炒肉、凉拌荠菜,除了鱼,其他菜都放了重辣,因此怀瑾吃得很香。
她多吃了两碗饭,张良在一旁便暗暗的高兴。
饭后仆人们上洗漱的茶水,沉音忙完了便看向一个侍女:“今天的菜怎么有些辛辣?”
那侍女偷偷看了怀瑾一眼:“夫人好辛辣口,大约锅里炒了夫人的菜,所以别的菜也沾上了吧。”
在座的张良、张景、韩念都是跟在她身边吃过的,尤其是张良吃了好几年,即使是辣口他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有沉音,当即有些不悦,但她忍了几忍,终是没发作。
是夜,张良在书房写东西,怀瑾在旁边摆弄她白日买回来的布匹,夫妻各忙各的,一派宁静。
怀瑾想着得把府里阵线活好的找一个出来,不然她做的衣服,怕是刚上身就散架了。但是想到这几天府里的仆人们,她觉得有些奇怪。
“你说……”
张良抬起头:“怎么了?”
怀瑾想了一回,摇头:“没事。”
看向张良手边摞得厚厚的竹简——全是他今天写的,于是问:“你这天天写些什么长篇大作呢?”
张良揉了揉眉心,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剪刀修了一下灯芯,道:“外院那些人总有一些问题,不耐烦听他们说,就让他们写牌子递过来,我批注之后再发还回去,这样省了不少事。”
bss远程指挥,难怪他天天跟创作长篇小说似的,话说回来外院那些老兄们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吧!怀瑾便建议:“为何不让张景他们帮你分担一些?”
“张豆豆那里也已经堆满了竹简了,这里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张良观察着她的表情,笑道:“你这是心疼了?”
怀瑾放下布料,支着头:“只是觉得你那些门客能力不行。”
“比起夫人,自然不行。”张良挑挑眉,温润的眉眼若远山云雾。
怀瑾挪到他身旁,拿起砚台:“我来给你磨墨。”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张良笑道。
怀瑾支着头,懒洋洋的磨着墨,俏皮的回道:“无须报之,唯愿爱之。”
“珍之爱之,如若珍宝。”张良再次拿起笔,先前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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