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嬴政时,他还望怀瑾那边看了一眼,怀瑾则看着远处装无知。
张良说了这许多,沧海君只是静静的听着,慢慢思索着张良的话,老头子讨教道:“是什么样的后患?”
“不变通的制度、六国数不清的遗留贵族、以耕养战的策略还有来自北方匈奴的威胁,这些全都是致命的问题。可从这一年皇帝颁布的种种政策来看,当权者似乎并没有看重这些问题。”张良饮尽茶水,目光悠远:“崩坏,是迟早的事情。”
怀瑾站在栏杆边上,听着张良的话她内心复杂,从某个层面来说,今天张良说的几乎囊括了秦朝短命的绝大部分原因。
她因为从后世来,所以对历史有一定了解。可张良是局中人,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历史的进程,但他却往后看了好远。
如果现在所处的世界只是一个游戏,张良一定是系统出现的一个bg!
她在这边胡乱想着,那边沧海君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局面,老头子恐怕看不见了,我今年都这个岁数了,不知道哪天就去见你师父了。”
“师父活了一百三十六岁,沧海君必能赶超他。”张良言笑晏晏。
怀瑾不由生了好奇,活了一百三十岁,那是相当长寿了。张良有好几个师父,和沧海君谈论的,应该是那个道家的师父,不过她却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名字。
当天回到驿馆,怀瑾就立即追问这位师父的名字。
张良说:“师父名叫心都子,你读过《列子·说符》吗?”
怀瑾一脸茫然:“读过,忘了。所以……”
她亮起眼睛:“你这位师父是列子的徒弟?”
“师父是杨朱先生的弟子。”张良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怀瑾白了他一眼,杨珠又是谁?定然不是什么名人!
张良哭笑不得,满腹无奈:“李耳你总知道吧?”
“自然知道!”老子谁不认识!
张良扶着她坐下,语重心长的教道:“夫人呀,那你可知杨朱就是老子的弟子呀!”
她猛的坐起来,张良的师祖是杨朱,杨朱的师父是老子,那老子岂不是他的曾师祖?
怀瑾眼睛一亮,满脸崇拜:“夫君好厉害,每位师父都这么有来历!你每次都是怎么拜师的啊?是他们看出你天赋异禀吗?”
张良支着头想了一下,红润的唇瓣微张,笑道:“因为我长得好看又有钱。”
“胡说!不许哄我!”怀瑾板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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