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会儿说季严凛来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上了车,如希把外套一脱,反手扬到后座上。
如希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读高中时有个控制欲和占有欲极强的“季家二哥”,明明是求到她祖父门下受教,却将她欺负的生生怕了好几年,读了大学都不敢谈男朋友。知道这位季二先生今天也来,如希都替她捏了把汗。
牧念河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不由得想起刚才的小插曲,季严凛身上的冷檀木香好像还萦绕在她手腕上。
“没有,他说他是作为投资方来的。”她默了默,把安全带扣好,当刚才的事儿没发生。
“投资方?”如希单手转方向盘,也松了口气,“哦,那估计是金主拜托来的,怪不得能坐那儿,那位置就两张票。”
“嗯,也犯不上。”
都七年了,谁还能忘不了谁呢?
如希驱车带她去了自己家,两个年轻女人喝了半宿的酒,聊事业聊婚姻聊未来。聊到她最近和奇雩的冷战,如希举着酒杯:“那你还打算继续干这个?当豪门太太多好。”
“不要。”牧念河坚决摇头:“我挺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有种和生死对抗的孤勇感。”
“哦,小学生对暗号唱的那种酤蛹?”
“去你的。”
两人打作一团,笑着笑着就都沉默了。尤其是牧念河,神色一下子都寡淡了下来,这一晚上不知来来回回看了多少次手机,就是没等来她想等的人。最后干脆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如希睨她,察觉出不对劲来,轻声问:“想分手?不至于吧,他一直都对你挺好的。”
牧念河眸中水色晃了晃,落寞的笑了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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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如希小聚之后她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和奇雩再次冷战了一周,两人终于通了寥寥几条微信。
奇雩的父亲不满他只将心思放在影视公司上,又拨了一个珠宝公司历练他,整天忙的晕头转向。
牧念河接到他微信的时候正在去石材厂的路上,同样焦头烂额。
上上单的客户因为自己没仔细核对墓碑上的字,等成品都做出来了,下葬的时间都算好了,快到立碑的当口儿才打电话找她麻烦,口气还十分冲。
“要不是你们前期接洽有问题,我怎么可能调不开时间仔细核对,你知道我一分钟要赚多少钱吗?”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蛮横。
“张先生,错误字的问题我们早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找您核对过,是您说的没问题雕刻师才上手的,这不是我们的责任。”牧念河也动了气,换了手拿手机,将那只冻得通红的揣进大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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