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尚天眼神冰寒地补充道,“房间内的摆设十分整齐干净,可以侧面反映出死者的心理状态并非抑郁,所以自然而然也就不可能是自杀。”
胡若男听得云里雾里,蹙起眉头道,“那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申小甲和宋尚天互相对视着,异口同声道,“有很多种死法。”
宋尚天面色冷酷道,“可以是病死,也可以心脏骤停或脑溢血猝死。题目只说了死者身体表面无任何伤痕,又因为死者乃是活人扮演,大家根本无法从死者的眼球是否有充血等症状判断,因此病死或者猝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冻死的可能性也很大,”申小甲嘴角右上一斜,反驳道,“题目并没有交代事件发生的时间,那么就有可能是大雪纷飞的冬天,死者身上衣衫破旧,而且非常单薄,大家试想一下……一个极其酷寒的冬夜,死者因为白天劳累过度,孤独地晕倒在自己家中,屋里没有家人,周围没有邻居,此时更不会有朋友拜访。死者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生命的小火苗就在这一夜悄然熄灭……所以,杀害死者的真凶便是这孤独的生活!”
“好惨啊,”胡若男面色悲戚道,“真想给他一个温暖的抱抱!”
申小甲面皮抽搐一下,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同情心来得也太快了吧!”
便在此时,小六公公偷偷瞄了一眼蔡尚书,而后轻咳一声,又一次挤出虚假的笑脸,朗声道,“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大家可以稍事休息,该吃吃,该喝喝……第二轮比赛将于午时过后开始,请诸位选手做好准备!”
话音一落,会场下方的人群立时散去,有的三五结群到酒馆吃肉喝酒,有的到路边摊贩挑挑捡捡,还有的匆匆赶回府中汇报第一轮结果。
陈府管家回陈府向自家的户部尚书禀报赛况,褐衣中年李老四回秘密宅院向二皇子李元良分享喜悦,而醉汉则是阴沉着脸踏入魏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后院书房门前,犹豫片刻,一咬牙,还是抬腿迈了进去。
坐在桌案左侧的棋痴起一枚黑色棋子,干脆利落地放在棋盘上,瞥了一眼醉汉,冷冷道,“看你这脸色,结果好像很不好啊!”
醉汉看了一眼棋痴,又偷偷瞟了一下坐在桌案右侧的那名华服胖公子,登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小的无能,还请公子恕罪!”
华服胖公子双手托着下巴,拧着两根既粗且黑的眉毛,盯着棋盘看了半晌,一把搅乱棋盘上所有棋子,瘪着嘴对棋痴说道,“这盘不算,刚才我在想别的事情,走神了……这才被你乘虚而入,失了优势,重来重来!”
棋痴摇头苦笑道,“不来了,你这一上午悔了八盘棋,实在是下不动了!定邦,你还是去喝花酒吧,别再跟着我学下棋了……下棋真的不适合你!”
魏定邦长叹一声,“你以为我想学啊,还不都是被我爹逼的……唐国女帝携使团来到京都,我爹给我谋了个陪吃陪喝陪玩的差事,让我多多恶补一下琴棋书画,别丢了咱们大庆的脸面……”一扭头,瞧见醉汉跪在书房内,愣愣道,“魏九,你跪在地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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