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上官珏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上官谨说得对,要不是因为宓儿心存善意,权衡之后为了不连累其他人自己动手的话,她也不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你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晏宓儿其实从上官珏一靠近的时候就发现了,但他在的怀里这味道却更是明显,难道他已经知道青衣人的来历,并且将人给结果了吗?
“我们刚刚杀了人!”上官珏淡淡的陈述着,小心的观察着宓儿的神情,却没有在妻子的脸上和眼中发现畏惧和害怕,却发现了了然在神色。
“是那个青衣人吗?”晏宓儿相信上官家一定动用了常人无法估计的力量,才能够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查清那些人的踪迹,栗州现在不比往日,因为澶燕会来往的人实在是太多,想要从这些人中间将那日出现的青衣人一伙找出来,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你这个时候怎么这么聪明,遇见那人的时候你就不会用你的聪明脑袋多想想,然后再做事吗?”上官珏还是无法对晏宓儿自杀的举动释怀,就算知道她是出于大局考虑也一样。
“我就是想清楚了才会那样做的!”晏宓儿习惯性的用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道:“我也不想死,我这么舍得丢下你呢!可是,曼荷他们出现的时候我的心里彻底的没有了希望,除了两个曾经见过可能是高手的轿夫之外,都是些丫鬟婆子和普通下人,那青衣人要么是武功绝高的人物,要么就是有同伙的,他要杀我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与其连累其他人,还要被他侮辱的杀死,我宁愿自己动手。”
话是这样说的,也只能是这样说,但晏宓儿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知心脏不在左边,或者那人要她抹脖子的话,她一定不会照做的,更甚者如果那人多个心眼,见自己已经刺了簪子却不放心,非要等自己断气的话,她也是有把握逃开的,只是那样的话她就不能确保腹中未成形的胎儿的安全了。
“宓儿有猜测他们是什么人吗?”上官珏摇摇头,不再就纠结这个问题,不管那个时候宓儿是怎么想的,已经脱离了危险就好。
“那人说我也能成为祸水,我想他或者是派他来的人是知道母亲的。”晏宓儿醒过来已经好大一会了,仔细思索了一下那人的举动和话语,不难发现一个问题,那人并不想(或者说是不敢)与上官家把仇恨结的太深了,否则的话整个沁雪别院不可能只有受伤的而没有死亡的,更不可能非要用秦嬷嬷和香姨来逼着自己自杀,可能说是他的恶趣味,但也可能是他不愿自己亲自动手,那么这人定然是瞻前顾后,很担心上官家的清算的。
这么一想,世家的可能性就低了,至于拓拔芩心就更不用考虑了,相信自己真的有个万一的话,就算是与她没有关系,上官珏也不会放过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离开内府,而那些人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上官家的内府杀人。
既然不是世家,而自己又很少与人来往结交,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是母亲那里延续而来的因,不会是厣王,香姨既然有可能是他的人,那么对于厣王来说,自己是一颗宝贵的棋子,不到最后的关头是不会将自己弃杀的,但要说是别人,她对朝堂完全无知,两眼一摸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碍着谁了。
“我也是这么想,也是顺着这条线索去查的!”上官珏有些失望的道:“我们倒是已经查到了人,但抓到的只是听命行事的小喽啰,主事的人昨天一早就离开了栗州,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我想这件事不宜追究下去了!”晏宓儿相信那些人定然已经被灭了口,上官珏身上的血腥味或许就是溅到那些人身上的血吧!
“你说说看!”上官珏也知道这件事追究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就算是追究到了太子、厣王或者其他人又能怎样,上官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将他们给杀了吧!
“我不想与盛京那边的人有任何的牵扯,不管他们对我和母亲是好意还是恶意都一样,在母亲离开盛京的时候就已经与他们完全没有瓜葛了,而我是晏家的女儿,一个平常的商贾的女儿,与盛京的那些人更是没有关系。”晏宓儿靠在上官珏的怀里,道:“母亲从来就没有与我提过盛京的任何事情,她不想我与那些人有牵扯,而我更没有必要上赶着与他们扯上关系,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你就不担心他们不死心吗?”上官珏喜欢她的理智,也心疼她的理智。
“我才不担心呢!”晏宓儿笑道:“我是你的妻子,自有你保护,他们想要我的命就要到栗州来,他们敢来,上官家就敢杀,杀到他们怕了也就好了,难说他们现在已经怕了!”
“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遇上这样的危险!”上官珏保证道,心里微微一叹,那么这件事就暂时这样,算是解决了,如果他们还不死心的话,哼,上官家似乎很久没有做什么震惊朝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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