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开视线,决定先把问题一个个解决。
“把人带回军部,押到审讯室,我亲自审,其他人一起送过去。”
“是!上将!”士兵们把人一一扣押,在邢穆远这个顶级精神力者面前,贺殊逃无所逃,愤恨的瞪着宋归澜,被江楚阳从后面狠狠一脚踹出包间。
“坐够了吗?”
淡漠的语气发出,宋归澜轻叹着靠在他肩膀上,恹恹的道:“不行,我腿酸软得站不起来。”
他真不是在演戏,从二楼跳下来,又经历了一番激烈打斗,现在腿和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酸,膝盖还隐隐刺痛。
“…夫人,我帮您看看。”
哪怕知道面前这个不是真正的“夫人”,江楚阳依旧格尽职守,蹲到他面前缓缓卷起一边裤腿。
一截雪白的脚踝露出来,接着是肌肉匀称的小腿、圆润平整的膝盖……
江楚阳倒抽口气:“夫人您的膝盖怎么伤成这样?”
邢穆远低头看去,瞧见那白皙的膝盖一大片青紫,触目惊心,跟拿石头狠狠砸过一样。
“跳窗磕的。”宋归澜不以为意的扯了扯裤腿,江楚阳便帮他把裤腿放了下去。
邢穆远似乎并不想怜香惜玉:“跟我去军部,一五一十的把身份给我解释清楚。”
原来还要审讯他。
宋归澜轻轻叹气。
邢穆远冷漠转身,结实的轮椅载着两个人离开包间。
江楚阳挠了挠头,扫视一遍里面,发现地上落着一根针管,他走过去将之捡起,随即跟了出去。
……
军部基地,审讯室。
军医将针管里的液体成分检验出来,是一种高浓度致幻药,注射后会让人神经错乱,变得痴傻。
派去酒吧调查的士兵回来,包间里的监控监听设备全部被关闭,没有搜查到可用的信息。
在高强度的电击、鞭打下,伤痕累累的贺殊终于开口承认,那根针管是他弄来的。
“用来干什么?用在谁身上?”邢穆远坐在审判桌前,面无表情的注视他。
贺殊一张脸煞白冒汗,难看至极,他抖着嘴唇凝视邢穆远,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现在邢穆远只剩江楚阳这一位副官,他当然得抗下审讯的职责,狠狠按下审讯椅上的电击控制键。
贺殊猛地一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动,如癫如狂。
片刻后,电击停止,贺殊茫然着双眼下颚一动,江楚阳眼疾手快的握住他下巴,咔擦一拧。
宋归澜单独坐在审讯桌旁,手里端着碗药汤,一名军医蹲在面前,仔细给他处理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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