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最亲近的人,顾影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瞒着对方的事。
要不是关于阿尔法星系的事说不出来,不用钟雪弈问,他早在两人相见时像倒豆子般说出来了。
顾影见青年迟迟不说话,挑眉问道:“我可没有说谎,你不信?”
钟雪弈没有不信,他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青年脸皮薄,佯装发怒也装得不像,说话磕磕绊绊的:“你、你怎么乱叫人宝贝!”
顾影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没料到他这么纯情,有些无辜道:“我没有乱叫人宝贝的习惯,我只叫过你一个人宝贝儿。”
钟雪弈瞪了他一眼,蓝眸水润略带羞恼,跟平常冷漠似极地冰川的神态截然相反,不仅没发挥出真正的威慑力,还让本就变态的人更加变态。
顾影轻咳一声,稍微侧了下身体改变坐姿掩饰某种反应,免得把人吓跑。
他明白再不正经下去只会让青年的羞恼变成真的恼怒,自己也得不到好脸色。
唯一的观众烤鸡已经熟得差不多了,顾影让它发挥生命最后的价值。
顾影用匕首片了最嫩的部分喂到钟雪弈嘴边,在他想自己吃的时候说“小心烫”,成功给自己加了一项投喂的任务。
自己的老婆自己喂,这种成就感是没有老婆的人不能体验的。
钟雪弈安静地吃了一会儿,又执着地问起那个问题:“我们以后是什么样的?”
顾云疏想也不想就回答:“你的身份至高无上,你的天赋无人能敌。”
钟雪弈:“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唔!”
嘴里被塞满了肉,他只好气鼓鼓地瞪着男人。
顾影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老婆心理还未成年,他怕说开后控制不住自己。
没得到答案的钟雪弈带着满腔怒气睡了,为了表达自己真生气了,睡觉是背着顾影的,不管怎么劝都不转身。
顾影被他磨得没脾气,把晾干的衣服盖在他身上,表面仰躺睡觉,实际替老婆守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霜白的月光渐渐照进简陋的小棚,钟雪弈被亮光刺得皱了下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男人的怀里。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人在耳边低声说话。
钟雪弈不耐烦的又往里埋了埋,脸颊贴在男人高热的脖颈处蹭了蹭,舒服吐了口气。
这可苦了顾影,但他对这份甜蜜的折磨甘之如饴。
假如钟雪弈能听到,一定又会恼羞成怒,因为顾影说的话是--“快快长大吧,我的宝贝儿。”
……
因为要养伤,两人在这里待了三天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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