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人还算沉得住气,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当然,后面那一场小意外不算。
温良严重怀疑,眼前这个玄臻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又或是,最近他所见到的,才是他这个师弟的真面目。
其实,验证玄臻究竟还是不是玄臻,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只需前往紫霄宗魂殿查看一番属于玄臻的魂灯是否还亮着,但魂殿只有宗主一人可以进入。
温良只好另寻方法,验证一番玄臻的身份了,昨日玄臻拒绝为拜师大典演奏礼乐,温良心中一动,想到了他几年前在以秘境中得到的玉简。
这些玉简的曲谱他全都看过了,其中有一卷记录着他之前所说的伐戮。
温良将这些玉简整理好,又将那首伐戮的前一段,与能使人心神动荡的乱魂抄结合起来,制成了一首新的曲子,夹杂在那些普通曲目的玉简之中,让若云送了过去。
如果玄臻还是原来的玄臻,那个高阶修士中极为罕见的琴修,极为精通琴艺,自然能识别那卷玉简曲子的问题,但如果玄臻不再是从前那个,不精通琴艺甚至不会弹奏古琴,为了掩人耳目练习弹奏,自然会傻愣愣的去演奏这些曲子
虽然猜到这个人并非原来的玄臻,但温良也没想到,玄臻的手气那么背,随手一拿练习的第一首曲目,就是那个具有杀伤力的乱魂抄和伐戮的结合曲。
温良也没想到,玄臻会到凌霄壁上,面对着凌霄峰对面的晨霄大殿练习。
结果悲剧了。
温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用血与泪的事实论证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理。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确定玄臻芯子被换了,那他刚才提到伐戮此曲时,玄臻那毫无波澜一副第一次听说的神情,也能反映问题了。
虽然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不过这些有跟他有何干系?
他倒是觉得,眼前这个“玄臻”倒是有趣的多,足以打发他在这紫霄宗的漫长无聊时光。
温良轻抿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不知道自己的底子已被人摸透了的玄臻,还保持着那副高贵冷艳的表情,尽力做到不露馅不崩人设,单单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夺人眼球只不过,这所到之处众人避让的画面,确实更加壮观。
见前面有几个受伤的弟子,玄臻想上前问候两句,却发现本来好好聊着天的弟子,见他一来双腿发抖,那表情都要哭了。
“真真君。”
玄臻止住脚步,沉吟半刻开口,“你们,可还好?”
“好”
这哪儿好,说话都哆嗦结巴了。
“记得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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