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锴他要”
玄臻站起身来,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以及不远处满地的灯盏和两具躺地上的身体。
看着熟悉的衣物,玄臻慢慢走向躺在天池中间毫无生息的两人,待靠近差不多五六米距离能看清楚两人的模样时,愣在了原地。
林锴,就这么死了?
那个白裙白发的女子,又是谁?
在他昏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尊在看什么?”就在玄臻疑惑时,林修砚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这声音让玄臻从疑惑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身过身去抬起眼睛,便与林修砚毫无波澜的眼睛对视上了。
这种时候,玄臻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沉默一瞬后开口道,“节哀。”
“师尊认为我很痛苦,很哀伤吗?”林修砚看着玄臻,缓缓地开口道,“或者换一句,师尊认为我应该很痛苦,很哀伤吗?”
看着林修砚平静的脸,玄臻突然说不出话来。
“我确实该痛苦,也该哀伤,因为躺在那里的是我的父母。”林修砚看向天池冰层中间躺着的两人,然后继续开口道,“毕竟,这样才是一个孝子应有的作为。”
玄臻默不作声,只是看着林修砚,听着他讲话。
“但是我不痛苦,也不悲伤我想,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儿子。”林修砚的眼睛里波澜不惊不喜不悲,“像其他人一样痛哭流涕,我做不来。”
林修砚的话落下后,这片高山天池,有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修砚突然开口问道,“师尊,你知道神和魔的区别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问题,玄臻有一瞬间的懵愣和茫然。
在一个多月前,他们在铁门扇沙梨园看神魔传戏曲时,林锴也问过他这个奇怪的问题,不知为何,林修砚这个时候又要问他同一个问题。
就在玄臻斟酌言辞,准备开口时,林修砚却自顾自的回答起来。
“当神与魔同时喜欢上一个违背天道的人时,神会为了天下人而杀了这个人,魔会为了这个人而杀尽天下人。
神的心太大,自诩正义能包容天下万物,而天下大义与魔无关,魔只会想着心中之人安好便可。
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佛又说,勘破、放下、自在。
可是这世间,谁又能真正做到勘破放下,谁又能真正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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