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玄臻,然后将目光落在玄臻嘴角的淤青处,林修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林修砚走出房间外,缓缓合上房门,趁着夜黑风高很多人都入睡了的好时机,提着冰魄剑出了一趟门。
一整晚上,碧峡峰都处于鬼哭狼嚎和火光通明之中,临近天亮时才消停下来。
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时,林修砚才提着冰魄剑回到凌霄峰,将剑放到桌上后,钻进被窝将还处于熟睡中的玄臻抱住,然后闭上眼睛。
日上三竿,玄臻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却不知外面已经吵翻天了。
身上的淤伤还是很疼痛,但与昨日相比,已经算是非常轻微了,伤处还被人涂了药膏。
玄臻穿好衣服出门而去,还没走出几步,便在走廊中看到同样鼻青脸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玄墨。
玄墨看着玄臻冷哼一声,然后跛着腿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看着这样的玄墨,玄臻心底有些疑惑。
他这幅惨样,是被一群修为比他高的弟子围殴的,难道玄墨师叔也被人群殴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玄臻向着凌霄前殿走去。
凌霄殿内,林修砚正端坐在主座上,手中端着一杯茶在品,并时不时的抬眼看向凌霄殿中所站的陆离。
陆离恭敬行礼道:“林真一,碧峡峰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绿衣长老要将他那弟子孟申逐出师门,还要废了孟申的修为。”
“哦?”
林修砚眉头微挑眉,然后继续道,“将为自己出头报仇的弟子逐出师门,还要废掉自己弟子的修为丝毫不顾及师徒情分,也确实是这个道貌岸然的渣滓,能干出来的事。
毕竟,这人将颜面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一个不受重视还让他颜面扫地的徒弟,在其眼中比草还轻贱。”
突然想起上辈子之事,林修砚冷笑不止。
曾几何时,那个人也这般对待过他,甚至还要绝情绝义这辈子他没有走老路,倒是又有人,承受了和他同样的苦。
沉默一瞬,林修砚又开口道:“陆离,我们去碧峡峰一趟。”
陆离一脸古怪的看着林修砚,“林真一,你真的要去吗?”
其实陆离还想问林修砚,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才揍完整个碧峡峰的人肇事打人者又光明正大的跑到碧峡峰去,是不是太招仇恨了点?
不过,陆离又想起林修砚的外号,突然感觉林修砚不做这种招仇恨的事,才不正常。
“对啊,此时不上门看好戏,来一次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雪上添霜挑拨离间,更待何时?”林修砚扬起一抹恶劣的哂笑。
不出这事,他都快忘了那个人上辈子时如何对他,他林修砚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吃什么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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