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办法完全根治,我作为他的师父,也该为他尽一份心力。”
应岁与感慨:“你如此为松松考虑,他一定会感念你的恩德的。”
“弟子对他好,也不图他报答,只要他以后心里有师父就行了。”
“合该有你。”
鹤云栎纠正:“我说的师父是师父。”
这就让应岁与不解了:“为何要有为师?而且还是‘有为师就行了’?你是他的师父,难道他不用孝敬你吗?”
“他能兼顾孝顺我与师父,自然好。”鹤云栎的态度颇为拧巴,“但退一步说,他若无法周全,那护好师父就够了,不用管我也没关系。”
护好他?
应岁与反问:“你觉得为师需要小孩子保护?”
意识到说漏嘴,鹤云栎哑然,个中缘由牵扯到他梦境,他暂时解释不清,只能闷声道:“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弟子只是担心。”
“未来能有什么事?”应岁与试探地感叹,“难道在未来,为师还会死于非命不成?”
本是玩笑的话,鹤云栎却像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迅速捂住他的嘴:“师父不要说这种话!快收回去!”
应岁与心下了悟。
这就是弟子担忧的事吗?
最后一环扣上了,但还缺少证据。
“好吧,为师收回这句话。”他弯起眼眸,说话时灼热的气喷在鹤云栎的手心,“不过,有一件事得提醒徒儿。”
什么事?
鹤云栎疑惑。
“你刚才脱了鞋,没洗手。”
鹤云栎一愣,慌了。
他想帮应岁与擦擦嘴,但手是脏的。
想用干净帕子,但手是脏的。
想洗手,但水是泡过脚的。
一时间手忙脚乱。
应岁与拿下他不知如何安放的手,握在掌中,笑得眼如新月。
“慌什么,为师又会真的嫌弃你不成?”
鹤云栎窘迫道歉:“弟子失礼。”
应岁与调侃:“为师还没觉得冒犯,你就觉得失礼?”不待鹤云栎辩解,他便将话题带往了别处,“方才为师在想一件事。”
鹤云栎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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