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栎笑了:师父也有这样犯傻的时候?
“好吃吗?”应岁与凑过来询问。
虽然决定还了俗,但在饮食起居上他还是遵循着旧有的习惯,并不碰带荤腥的食物。
鹤云栎没有回答,而是掰了一块儿饼塞进他嘴里。
应岁与用唇舌抿开,饼皮温热酥脆,荷花的馅儿清香甘甜,风味和刚出炉时并无差别。看来他的用心并没有白费。
他低下头,轻声解释:“为师看到那些排队给妻儿买饼的凡人也是放在怀里保温的,便也就跟着学了。”
原来是这样的心思?
鹤云栎心头一动,低下头又咬了一口手里的饼:用怀抱捂着的饼,好像是要香一些。
……
两人总计在东洲呆了五六天。
陌三千依旧没把应岁与的讯印添加回去,因为他发现,删了以后,应岁与无论是写信给他还是来看他都更勤了些,所以还是觉得不加回来好。
对于两个“旧识”的这点小别扭,鹤云栎非但没有从中说和,甚至喜闻乐见地袖手旁观起来。
回到云霄派后,弟子又送上了两封从白玉京寄来的信件。已经到两天了,因为他不在,便一直放着。
鹤云栎拿过信封看了看。
两个信奉上的笔迹相同,但不是谢卿眠。
拆开信件。
是一个鹤云栎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胜殊娘娘。
娘娘怎么会给他写信?
他们都没见过面。
在第一封信里,胜殊娘娘感谢了师徒俩提供的帮助,然后简要传达了一下后续的调查情况:褚旸已经归案,但对宇文佾的抓捕还在进行中。
第二封信上则是私事。也是她写信来的主要缘由。
胜殊娘娘已经知道谢掌印和师父的交易,也清楚谢卿眠是打算在自己修炼出道意后抽出来给她炼丹。
她在信中大方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确实需要破厄丹。
但她绝对不会让弟子来承担代价。
她提出一
笔新的交易。
应岁与将之前炼成的破厄丹预支给她,若她成功登仙,则会在飞升前留下三缕道意,全部给应岁与;若她登仙失败,也会把自己的道意抽出来,作为补偿。
但因为她和“应丹圣”——她在书信里是这样称呼应岁与的——的关系有些复杂,直接传信担心应岁与根本不会看,所以请鹤云栎作为中间人代为转达。
她从谢卿眠处听说了鹤云栎,知道他是一个好孩子,所以希望他能帮这个忙。事成之后,她可以答应鹤云栎一个不违背道义的要求。
鹤云栎原本以为娘娘是师父的生母,但娘娘在信中的态度,让他拿捏不准了。这不像母亲提起孩子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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