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清越会不会觉得多此一举?
算了。
钟妍叉起腰,不满嘟哝道:“早和你说过,搬来和我住,你租的房,太阳都照不进来,怎么养花?也不知道倔个什么劲儿……”
洛鸢常年住在地下出租屋,和牢房没差别,没有瓷砖的水泥地、快要脱落的墙纸,窗户又高又小,连阳光都吝啬,她被迫生存,每一秒都在为还债而呼吸。
“我换新住处了,环境不错的。”洛鸢忽然道。
钟妍话头一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和我说,我好找人帮你搬东西。”
其实没什么东西,洛鸢搬进别墅的时候,浑身上下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塞的大多是剧本手稿,像是对过去简单又无情的告别。
洛鸢没有打算解释这场从天而降的婚约,只是含糊说:“暂时借住在朋友家。”
钟妍:“打算住多久?到时候来我家?”
洛鸢:“三年。”其实还剩下两年半。
“嚯,你这朋友对你够厚道啊。”钟妍竖起大拇指。
洛鸢点点头,叶清越对她确实十分厚道。
洛鸢在花店也兼过职,凭着经验,扒开土壤,露出灰绿根茎,经验老道地捻了捻。
果然水浇多了,光照不够,幸好根没泡烂。
她给这位钟大小姐好一通指导,钟家和洛家曾经是世交,钟妍叛逆,决心摆脱家族,独立出来创业。
洛鸢了解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曾经也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照顾花草呢,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谈到照顾自己……她忽然想起某位工作狂魔,叶清越是她见过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怎么会有人工作到发烧,吃饭也只是为了吃药,然后接着工作呢?
洛鸢好笑的摇摇头。
说来稀奇,两人同居的半个月以来,洛鸢倒没发现叶清越有苛待自己的工作倾向,叶清越每天按时上下班,早晚饭时段,洛鸢在别墅几乎都会碰到她。顺理成章,两人便会一起吃。
反倒是洛鸢比她忙,隔三岔五不在别墅。
洛鸢看一眼墙上钟表,夜班时间快到了,她拎起外套,准备离开。
钟妍立刻警觉:“干什么,不会又想去跑车赚外快?最近你有睡觉吗?天天这么熬大夜,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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