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会意,低头在耳麦处说了几句话,外面的人只留下一个隐秘却正对着钱宁的监控器就全部离开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李瑾瑜出声:“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钱宁仰头,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天花板的每个角落,最后低头,冷笑一声。
再抬头时看向李瑾瑜的目光已经不似刚才那般亲近了。
“李瑾瑜。”钱宁的声音有些沙哑,能听出来是许久没有喝水而导致的。
“我知道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房间里还有很多你的照片。”
这句话让李瑾瑜蹙眉,但她没有打断钱宁。
“大概是多久以前呢?我都记不清了,十多年还是二十多年前,老谷突然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军/用枪/支,当时我手上正好有一批被警署替换掉的柯尔特,我带他去挑,最后他只挑了一把蟒蛇,他说他要用这把枪解决掉一个人,你应该知道,蟒蛇的子弹威力很大,用来杀人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说刚才李瑾瑜说钱宁像谷思雨只是一句套话,那么现在钱宁的表情倒真有几分像谷思雨了。
都是一样地令人厌恶。
不用钱宁说下去,李瑾瑜也能猜到谷思雨想杀谁。
但她把父亲的尸检报告看过很多遍,里面的细节她甚至可以背下来。
她父亲的身体上没有新的枪伤,所以谷思雨并没有用这把枪杀掉父亲,而是选择了最折磨人的光气。
钱宁好像知道李瑾瑜的想法,接着说道:“不过很可惜,这把蟒蛇最后却没有用在它本来要用的地方上,谷颜很喜欢这把枪,所以老谷送给她了。”
李瑾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让自己坐正一些。
刚才钱宁说的话,她已经用语音发给了顾瑾思,现在她需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了。
“简单点吧,钱宁,说说2006年、2010年和2019年以后的事情吧,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钱宁指了指自己干裂的嘴,李瑾瑜叫人端了一杯水进来。
只见钱宁接过一口喝下来,然后长舒一口气,这才满意地点头笑了。
“既然你要求简单说,那我就简单说一点吧。”
李瑾瑜将眉头皱在一起,钱宁现在就开始跟她玩文字游戏,那么接下来他说的话都可能真假参半了。
“李宁溪?对吧?时间太久了,我都记不清他的名字了,如果你要问我2006年发生的事,那我只能说不知道,我当时在这里,怎么可能知道国内发生什么事?”
“我只听老谷说他抓住了一名警察,然后给这个警察吸了光气,只用了两天就让他死了。”
“2010年,我听说基地被毁,嫂子死了,但是一直没查出来是谁干的,老谷这些年一直没放弃追查这个幕后的人。”
钱宁说完用鹰一般的眼睛看向李瑾瑜,声音低沉地问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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