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进了卧房后,他们便听到沈澜安醉意熏熏的话。
“娘子……你这次不走了吧?”
“不走了,不走了!来,我扶你到床上睡。”
程玉的声音像是在催促。
“不,你让我亲一下再!”
“别这样!”
好在沈澜安喝醉了,程玉连推带搡地将他放倒在床上,吹了屋里的灯,在卧房里待了一会,确认沈澜安确实睡着了,才安心关上门,向他们这边走来。
“别看他打着呼噜,一个异常的声响都能惊醒他的!”程玉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沈澜安撕扯开的衣领,“你们跟我来吧。”
“有劳夫人了!”
已经明白了程玉会帮助他们,两个人一块抱拳拱手表示谢意。程玉对此只是笑笑,就让他们跟着自己到了一处府里比较偏僻的房间。
“夜深了,先住下。”程玉递给他们一盏很小的灯,“你们俩身上的伤都是……都是被他打伤的,我一会找些药过来,你们先包扎一下。”
“可……”延陵莒刚要说话,就扯到了肩上的伤,惹得他露出很痛苦的表情,还要紧了牙。
“我知道你们是来救人的。但,拖着带伤的身子不也什么都做不了嘛!”
皇甫天麟赞同程玉的话后点点头,单手搭在延陵莒的背上,劝说他道:“到了人家的地界,就听夫人的安排吧!”
程玉找了两个嘴严的丫鬟过来,帮着皇甫天麟和延陵莒一起换了药,又送来一些饭食和水。
两人也真的饿极了,端过饭菜就吃了起来。
程玉则坐在一旁陪着他们。
“这个跨院一般没人过来,你们安心养伤,会有人定时给你们送饭。”程玉给他们俩分别倒了一杯酒,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至于救人的事,不能操之过急。我这几日找个机会进宫去打探一下,咱们再议。”
三人商量后,就一块碰了一下酒杯。
沈澜安府里的酒有些腥辣,皇甫天麟和延陵莒有些喝不惯,酒水划过嗓子有如滚烫的开水一般,两人纷纷不适地咳嗽起来。
“慢点喝,西越国的酒有些腥辣,你们喝不惯是正常的!”
“确实,这酒一下肚,我眼前马上就浮现出沈澜安那个混蛋了!”延陵莒咳嗽的差点流出眼泪。
“嗯,你说出了我要说的话!”
两人在骂沈澜安只顾自己痛快,一时忘记了沈将军的夫人就坐在他们对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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