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心中不忍,见此情景正中下怀,马上开口就喊:“妈妈酒儿,快看她的手!她还活着!咱们快扶她进屋,看看能不能救转回来吧!”
刘妈妈尚未开口,酒儿先就有些不太情愿:“小姐!算了吧!看她这样也不知是不知外乡来的流浪汉,更不知底细好歹,这样冒然拉进自己屋里,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刘妈妈也道:“酒儿说得有理,小姐慈悲行善本是好事,可此人来路不明,万一是计,后面还有个家人叔伯什么的,到时候就讹上咱们,说是咱们弄得她成这样,可怎么办?”
书玉不理会二人言辞,先一步上前,蹲下身去摸了摸地下那人脖子上的脉息,见已微弱至渐渐消失,当下就拿定了主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难道没听过?就算是计,此人却是命不长矣,咱们再不出手,只怕咱们三个就要眼睁睁看她死去,你们当真忍心?就算是流浪汉,骗子,那也好歹是一条命吧?!”
刘妈妈和酒儿沉默片刻,无需书玉多话,一个抬头,一个抬脚,这就将人抬了进来,不过终究还是不肯抬去自己屋里,一个偏身,就抬到了喜子那边。
将人放在炕上躺平后,酒儿小声对书玉汇报道:“小姐,刚才只怕是我错了,这丫头身上没有脏臭气味,衣服虽破,却还算干净,我看不像流浪汉。”
刘妈妈点头附和,书玉遂走近炕边,摸手摸头,瞎折腾了一气,她是完全不知中医理脉之术的,不过是根据以前书本和电视来得来的印象,做些大概的尝试罢了。
说来也怪,也许是书玉的好心感动了上天,也许是这屋里的活泛气可令人回春,经书玉一通折腾之下,炕上那人竟微微从嘴里发出些声音来,书玉赶紧凑近上前听,听了半晌,摇头不止。
酒儿情急,拉住书玉衣袖就问:“小姐,她到底说了什么?”
“饿,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是饿!”书玉的话,险些将刘妈妈和酒儿的眼泪逼下来了,是啊,仔细看这可怜孩子便知,她身上几乎有没二两肉了,打眼细瞧,除了骨头,还是骨头。
“酒儿,先倒碗热水来,放些饴糖进去!”书玉开口,酒儿跑得飞快。
酒儿很快全将水调好后端过来,书玉将那孩子扶坐起来,小心地一口一口,将温热的糖水喂进其嘴里。孩子依旧闭上眼睛,受着恩泽,待一碗甜水下去,脸色方才开始有些恢复。
“恩人在上,请受良儿一拜!”不想这丫头醒转过来,第一句竟是如斯,且大约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当真就爬起来,预备冲书玉们拜下身去。
“哎呀不必,哎呀看你,又要倒了!”书玉箭步冲上前去,扶住这叫良儿的丫头,才叫她不至于一头栽倒于地。刘妈妈见了直叹可怜。
“你快躺下,不必多理!我们救你,又不是为了叫你谢的!看刚才若不是小姐扶得及时,你不是又要受伤?这头还没好,那头又遭殃,到时候才是真要麻烦人呢!”酒儿见那丫头气也喘不上的样子,伏在炕上直倒气,心里便觉难受,嘴上说过几句硬话,转身就出去,一出房门,眼泪便浮于双睛。
“好妈妈,我看她还是饿,且身子太虚,胃纳又弱,还请妈妈费心,稀稀调一碗面糨子,做个面糊汤给她吃吧!”书玉不忍再看炕上那弱小生灵的悲惨模样,掉过头来嘱咐刘妈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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